的酒杯。另一隻酒杯,卻被一名面容蒼白清俊的男子緊緊捏在手中。
“靈兒!”聽得適才酒客們的談論,他低喚一聲,喃喃道:“是啊,她三日之後,就要嫁給大哥了!”
“對啊,有本事,去把她搶回來啊。”對面坐著的少年有著絕色的容貌,隨意的性情,漫不經心地說道。懂不懂,在婚禮上搶走新娘,那才叫浪漫呢,足以讓世間所有女子死心塌地了!
“搶回來?怎麼可能?”他苦笑一聲:“我總不能和親生大哥去搶娘子吧?靈兒是好女孩,我與她,是有緣無份……”
親生大哥?少年哼了一聲,他把風燦堂當作親生大哥,人家可不把他當作親生弟弟!朋友之妻,尚不可戲,世上哪有親生大哥,逼著自己弟弟的情人,與自己成親的!
那個水靈兒也是,後來尋到單獨相處的機會,問她,便是默默抹著眼淚,什麼都不說,任她在一旁乾瞪眼,直跺腳,打死也不肯透露何以答應風燦堂的婚事。磨了半天,只說她是求風燦堂答應,給她一個月時間,獨自一人外出遊玩,實際是趁機來找風御庭,只想在自己成親之前,把最乾淨的身子,給自己最心愛的男子,至於以後會怎樣,她是什麼都不顧了!
真是個傻丫頭,為了愛情,卻是飛蛾撲火,不顧一切啊,她也不想想,瞧風燦堂見到她站在風御庭身旁,那一臉嫉妒的樣子,要是在洞房之夜,未見到她的落紅,那還不氣得把風御庭給殺掉!
“緣是天意,份在人為,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爭取,自己去把握!”慕容襄一改先前隨意的語氣,正正經經說道:“你想想,你不愛靈兒小姐嗎?難道不願意為了她,去拂逆你的大哥嗎?”男人,為了你的愛人,拿出膽量來吧!
“愛?子非,你懂什麼是愛?你又怎知我愛與不愛?”風御庭又自苦笑。
“我怎麼不懂……是不是有她在身邊,心裡就覺得踏實?是不是一日不見,便如三秋兮?是不是老是想著她,盼著她,擔心她,她笑你就開心,她哭你也難過?是不是她離開你,你就覺得了無生趣,真恨不得立時死了,但即便是死了,那魂魄,也是要飛去她身邊的……這種感覺,便是愛了。”慕容襄口中念著,熟悉流暢得就好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子非,你才多大年紀,怎麼這樣熟知情事?難道你也有心上人不成?”風御庭驚道。
慕容襄有些不耐:“你不用管這些,只須回答是與不是便可。”
風御庭長嘆一聲,答道:“你說的很對,我心中,確是這種感覺,不管時日長短,我已是刻骨銘心,今生今世,不願再另娶他人!”
“這就對了!”慕容襄一拍大腿,大聲說道:“趁還有幾日,我們便好好合計下,如何去搶這個親!”
風御庭有絲震驚:“子非,你助我搶親,便是公然與清平山莊作對,給你,給慕容世家惹禍上身,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慕容襄豪情萬丈說道:“這世上還沒有我慕容襄不敢做的事情!我既然交你這個朋友,那麼,為朋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那都是應該的!”
風御庭將酒杯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滋味頓時充盈喉中,不禁輕咳兩聲,說道:“子非,謝謝你,但是這個親,我是決計不去搶的。將來,你就會明白的。”
明白什麼啊?難道他一心揮慧劍,斬斷這綿長情絲?
“你如果怕在賓客面前造成兄弟相煎的局面,大可放心,最多到時你不予露面,一切交由我來處理便是。”慕容襄安慰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子非,你真的那麼希望幫助我與靈兒結合嗎?”風御庭欲言又止。
慕容襄急道:“那是當然,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誠意?再說,我看到靈兒小姐這些日子也清減了不少,人家可是什麼都給你了,你這登徒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登徒子?我佔了什麼便宜?”風御庭一臉困惑。
慕容襄面上一紅,他都和人家那樣了,還一臉無辜的樣子,看來只要是男子,即使再文弱的書生,臉皮也是夠厚的,只除了,她家的若塵,若塵是從來不會在她面前隱瞞自己心事的。
“你自己心裡明白!”她嗔怒道,見他皺眉思索的樣子,忽而又想起一事,暗罵自己糊塗,這個朝代之前並無宋玉那篇《登徒子好色賦》,他不明白登徒子的涵義,也是正常得很。
一陣腳步聲過來,卻是一直守在門外的阮慎言前來稟道:“公子,外面起風了,可能有雷雨,還是早些回莊歇息吧。”說著,將手中的披風小心翼翼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