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前世的她還要幸運,有很多人愛著她,她不是孤獨一人。
“我們是父女,說什麼感謝呢?”羽墨太子臉一板,故作生氣的說道。
“是,我們之間,不需要說感謝。”君遙忍住笑,她端詳著那張毀容的臉龐,輕輕握住他的手:“爹,我為你修復容顏好不好?”
羽墨太子撫上坑坑窪窪,滿是傷痕的半邊臉,這張臉伴隨了他很久,從東宮橫樑倒下,灼傷了他的臉龐開始,他早就不指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恢復當年的模樣,無數大夫說他無藥可救,現在他的女兒,告訴他能夠修復容顏,他如何能不高興?
眼見男子面露欣喜,君遙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毀去的容顏始終是他的心結,想來當初他隱瞞自己的身份必然是怕她不能接受,後來是不得不為之,無論如何她會盡最大的努力,為他消除這自卑的根源。
“好!”羽墨太子含笑答應了,他的女兒呢,不嫌棄他的女兒。
尹若飛種植的珍稀藥草,加上他的醫書記載,足以令他恢復原來的模樣,只是頭部必須包著白布十天,十天後才能拆除,中間不得有任何碰撞,必須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然而,君遙有點為難,要去魔域,肯定越早越好,可以免除更多的無謂死傷,可是這邊羽墨太子的事,必須時刻照顧著,她夾在其中,兩頭矛盾。
“我來照顧他。”墨彥流沉默地看著君遙將藥草敷在男子的半邊臉上,然後一點點纏繞上白布,只餘下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對上那雙漠然的眸子,他刺痛了下,卻依然來到她面前,說道。
君遙抬眸,看了看他,目光落到羽墨太子臉上,豈料對方朝她點點頭,她猶疑,明明他是厭惡墨彥流的,為什麼會同意?
“也好,這幾日是關鍵時候,你要天天為他換藥,我把藥材放在這個小罐子裡,你需要每日塗上這些藥草,像我剛才一樣包上白布便是。”
既然是父親提出的,她自然不會質疑,相信按照他的能力,斷不會讓墨彥流得到什麼好處。
“一定要十天之後,提早或者延遲,都會毀去他的整張臉。”
“我會注意的。”墨彥流知道朝中還有很多事在等著他,但他不想離開羽墨,他怕自己一離開,這個男子就會像當年一樣離他而去,再也找不到。
“羽墨,我會陪著你的,你放心吧。”羽墨太子不能說話,卻撇過了臉,明顯是毫不在意的態度。
墨彥流不以為意,繼續說著:“我會照顧你,直到你痊癒。”
當夜,君遙就和凌絕頂一同出發去魔域,眾人皆知,北朝帝都月城在大陸的最北面,而魔域在大陸最南面,兩者相差數萬裡,絕不是幾天能夠到達的,起碼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月。
但是到了君遙這裡,不可能變成了可能,連凌絕頂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居然用了六天的時間來到了魔域的外圍,他們行走的那條小路恐怕也就風君遙一人清楚,他走過這裡才發現的。
只是……面對著眼前的情形,兩人同時沉默了。
密林中一片大大的沼澤擋住了去路,水裡還有各種不明生物,不用看也是有毒的,水都發黑了,能不毒嗎?外加白色骷髏無數,的確是有去無回。
“你有辦法過去?”凌絕頂打破了沉寂,問道。
“你覺得我是萬能超人?可以隨隨便便就過去?否則我也不找你了。”
“那怎麼辦?”他繼續問著。
“怎麼辦?涼拌!”她回憶自己腦中關於魔域的地形,除了這塊沼澤之外,還有什麼地方能避過毒物沼澤來到魔域內部的?魔域正是在這片密林的中央。
“這裡,似乎有個地道?”凌絕頂突然開口,長劍挑開了覆蓋在上面的厚厚落葉,小小的入口出現在兩人跟前。
“這裡似乎是……”她想了想,猛地想起這入口不正是諸葛清零的手札中提到的所謂的逃亡之路,一旦有人攻入魔域,這條路就可以成為他們的救命索,隨之將魔域中的敵人一網打盡。
“絕對沒問題,我們能到達魔域內部!”
說完,她一把拉起凌絕頂衝入裡面,漆黑一片,就聽得兩人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前方豁然開朗,令他們大吃一驚的是,出來的地方竟是一個房間,裝飾倒是精緻,倒似女子的閨房,難道這是魔域域主所謂的小妾愛姬的屋子?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走了出來,屋子中空無一人,沒有被發現的危險。
“現在該如何?”
“當然是打昏兩個弟子,換上他們的裝束,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