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位置是大拇指的!
也就是說兇手是個男子,因為男子才有大力氣掰開死者的嘴,還是個大拇指缺了一半的男子!
然而下一個疑問浮現出來,綢緞鋪老闆到底是怎麼死的?
屍體沒有掙扎的痕跡,肯定沒有過打鬥,能有這樣的無非是兩種,一種是熟人作案,一種是毫無防備之時。
他圍著屍體轉了個圈,視線在頭頂心處停住了,這裡的頭髮為什麼如此怪異?思及至此,他掀起那塊地方的頭髮,倏地瞳孔收縮了下,伸手摸上那處頭皮,片刻後他手上是一根燒紅的長鐵釘,由於時間久了微微發黑,原來是這樣?
將鐵釘燒紅了刺入受害者頭頂,頃刻間置人於死地,連喊叫都來不及,之後灌入毒粥,一定是受害者家中的人,最不濟是對受害者很是瞭解的人!
“哎?你怎麼出來了?”吐完了的諸葛清零看見從停屍房中快步奔出的尹若飛,問道。
“我要去大牢看望李氏,順便問她些問題,如無意外,兇手馬上就要被捉拿歸案了!”
有這般神?他懷疑的瞧著尹若飛,他就在那裡看看屍體就能找出兇手,那刑部是用來幹嘛的?刑部的那幫子官員,還有這裡的縣令,不全部可以回家休息了嗎?
“隨你跟不跟,這大牢我去定了,你不舒服的話就別去了。”
說罷,他朝大牢的方向走去,諸葛清零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去,既然是自己要求做他的助手,自然不能出爾反爾。
於是,兩人同時來到了大牢,陰氣森森的大牢中散發著黴變的怪味,諸葛清零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今天第二次來這種味道難聞的地方,真虧的尹若飛能忍得住!
“尹仵作,你咋來了?”守著牢房的差役在瞥見尹若飛的身影時,立刻迎了上去,面帶笑意的問道。
“阿四,李氏在哪個牢房?”
“尹仵作要見李氏?發生什麼事了?”
“大人讓我徹查綢緞鋪老闆一案,我特地來問問李氏一些事情。”
“原來是這樣,尹仵作你跟我來,第三間牢房就是了!”差役和尹若飛極其熟稔,他又瞅了瞅旁邊的諸葛清零,眼前不由得一亮,這是哪來的年輕小娘子?還穿著男子的衣服?莫不是尹仵作新娶的妻子?要陪著丈夫來辦案?不過和他滿登對的。
他看著,愈發肯定心中的想法,難怪尹仵作拒絕了其他的女孩子,要知道想嫁給尹仵作的大姑娘能從衙門口排到城門口呢!這麼漂亮的姑娘,的確是其他人家的閨女不能比的!
諸葛清零被他的眼神瞧著,很是不自在,這個差役盯著他作甚?還用那種難以理解的複雜目光?他想做什麼?
“尹仵作,李氏就在裡面了。”他開啟了牢門,裡面稻草堆上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她白色的囚衣早就變成了灰色的,她的表情木然哀傷,一動不動。
“你是李氏?”尹若飛走到她面前,淡淡說道。
李氏聞言,慢慢抬起頭,入目的是清雅溫儒的容貌,黑眸透著幾分暖意,淺淺帶著笑,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她怔了怔,才明白過來來人是誰。
她一把撲到尹若飛的腳邊,扯著他的褲管,流著淚道:“是尹仵作嗎?小婦人冤枉啊冤枉啊!我沒有殺自己的丈夫,我愛他來不及,如何要殺他?我當家人死的太冤了!求求你替我找出真相吧,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成!”
“李氏你先起來,我來這裡是想問你問題,你能答得上來,說不定能洗清你的冤枉,同時令你的丈夫瞑目。”
李氏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從地上站起,先前的哭喊已然不見,她眸中透著堅定之色,尹若飛滿意她的表現,這個李氏不是那種出了事就哭哭啼啼,六神無主的型別,起碼她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
“你給你丈夫熬粥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他死前的兩個時辰,綢緞鋪的生意向來很忙,他會忙的極晚,我心疼他特地煮了粥,然後在鍋子上煨著,他會回來後自己倒出來吃,一般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下了。”
“結果你早上醒來,發現丈夫倒在臥室中,旁邊還有一鍋冷卻的粥是麼?粥裡被下了砒霜之毒。”
“是的,可我也不清楚粥裡為何有毒?蒼天可鑑,我沒有害死丈夫的想法!”
“你們府裡有沒有人是熟悉你丈夫的?還有,這人對你是不是糾纏不清?”
“尹仵作,你怎麼會知道的?府中就我和丈夫的表弟最是熟悉他的起居,而且那表弟總是趁丈夫不在對我動手動腳,我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