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定是風君遙!她打了我的兒子!我兒子至今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
劉尚書風範盡失在金殿上大喊,他雙目赤紅,盯著勾唇而笑的小人兒:“肯定是你,是你買通了品華樓的這些人!他們是做偽證!”
這回就連北辰胤也對風君遙改變了看法,他深思的看向氣定神閒的小人兒,劉裕一事是她做的沒錯,他在品華樓的人很確定的告訴他,可她竟然能將罪名洗脫的一乾二淨?
“偽證?劉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君遙收起扇子,直直指向他,冷笑:“我知道你和我父親政見向來不和,想要陷害我的心的確是急切無比,但是可惜了,我絕不會讓我父親的臉上蒙羞!你不相信品華樓的姑娘和老鴇,可以!我還有其他的證人,由不得你不服!”
“陛下,還請其他證人上殿,以證明君遙的清白!”
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小女童,字字句句,鏗鏘有力,稚嫩的童音在大殿中迴盪,無端的帶上了幾分傲然。
北辰擎揉了揉太陽穴,這件事著實麻煩,本以為可以小懲大誡風君遙一番,豈料反被她利用,他能夠預見到自己的計劃泡湯了!
“來人,傳證人!”
得到帝王的命令,殿外的內侍很快將等候在外面的另外幾個證人帶了進來,皆是尋常百姓的打扮,大概是從未上過金殿,幾人雙腳顫抖著,幾乎是趴伏著跪倒在地,聲音發顫。
“小民拜見皇上!”三人將頭齊齊低了下去,不敢抬頭。
“你們就是另外的證人?那麼,朕問你們,三天前的晚上風君遙有沒有在品華樓毆打劉尚書之子?”
三人聽到帝王的詢問,其中一人把頭抬了起來,一臉的迷惑:“啊?風惡霸打了人?俺怎麼不知道?俺……俺真的沒看到呢!”
風惡霸是京都百姓給風君遙起的外號,她素來橫行於京城的大街小巷,尤以酒樓、青樓和賭場為最,又是東朝四惡之首,行事無所忌憚,幾乎京都的大小地痞無賴皆被她教訓過,連官家子弟她看不順眼就揍,她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最大流氓!
“你是何人?”北辰擎沉聲問道。
“俺……俺是東街那裡殺豬的鄭屠夫,三天前的晚上去品華樓找相好的翠翠姑娘,第二天天亮才走,這個是南街打鐵的鐵匠,還有這個是東街賣豬肉的老闆,我們三個人都去品華樓找相好的姑娘,順便喝點花酒,那天是有動靜!”
他繼續說道:“風惡霸和劉公子是有口角,可沒有動手,劉公子後來心情不爽,把火氣全撒在品華樓的姑娘身上,我們從相好的房間出來時就看到劉公子虐打一個姑娘,就連花媽媽也不能勸阻,劉公子許是喝高了,砸了樓裡不少東西,磕到碰到身體,這才受了傷的,我們三個全能作證,不只是我們,其他的客人同樣可以作證的!”
鄭屠夫表情非常認真,是滿滿的真實:“風惡霸雖說平日為非作歹,作風不良,不過有些事也不能賴人家頭上不是?”
“是呀,是呀!劉公子喝高了,說自家老爹就想著怎麼扳倒丞相大人,誰知道會不會是故意的呢?這劉公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搶男霸女,花天酒地,前段日子還逼死了一對貧苦的父女!”
王鐵匠補了幾句,聽得劉尚書心頭火起,他顫抖著手指,道:“你們,你們胡說!明明就是風君遙……”
“夠了!”暴喝聲響起,北辰擎從龍椅上站起,冷冷的瞪著劉璋,表情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劉璋,是你兒子的錯,為何要把罪名扣在別人頭上?居然還有臉上大殿來告狀?莫不是覺得朕平時閒得慌,想要找樂子不成?誣陷之名,可大可小,你是不是還打算說風君遙做的事是丞相指使的?蠢材!劉璋無故攀誣他人,勒令在家閉門思過三個月,並扣除四個月的俸祿!”
“啊?陛下,陛下,微臣,微臣真的是……”
“好了!”北辰擎打斷了劉璋的話語,衣袖一揮:“退朝!”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這回陛下是真的惱了,劉璋也閉上了嘴,他還不想把自己弄得下不了臺,唯一能做的狠狠瞪向君遙。
君遙搖著扇子,一派閒逸至極的模樣,還不忘衝劉璋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當場看的劉璋一陣火大,若不是這裡是朝堂,恐怕他早就撲上去掐架了!
“劉大人,做人要厚道啊!不要總想著陷害他人才是!若不是今日我有證人證明了我的清白,恐怕我得含冤受屈了,你和我老爹是政敵,犯不著拿我當利器吧?”
君遙一個瀟灑的轉身,走出大殿,紈絝之氣顯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