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侯嗅到濃烈的古龍水味,不禁皺皺鼻子。
“昨夜又去泡馬子了對不對?”他推開阿忠身體說:“也不通知一聲。”
“絕對沒有。”阿忠回頭指著黑麵和臭頭:“不信你問他們,我在家陪小孩,當好爸爸咧!”
“忠大的從良啦,媽的,死人都會笑醒。”
“好啦!東廠的,已經有訊息了是不是?”
“當然有啦!”刁侯點起一根菸道:“你的大老闆王老先生在放人情給小阿姨,地方上都知道了。”
“然後呢?”阿忠忙問:“他是不是想借小阿姨的力量來整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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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還看不出來。有人分析,他的目標是小阿姨,想扳倒她好為女兒王娟鋪路;還有人分析說,其實他是想幹掉張靜波。那小子翅膀已經硬了,早沒把他恩人王老頭放在眼裡,王老頭氣不過,所以先動他旗下大將來個釜底抽薪。至於你那倒投人提起。”
“若是這樣倒還罷了。”阿忠左眼皮沒跳動,但仍不忘叮嚀:“好兄弟,你還是要幫我盯緊注意事情的變化。”
“那是當然。目前比較擔心的是,他們三方惡鬥之時波及到你,結果你倒變成無辜的受害者。”
“是,是。”阿忠掏出手帕拭了拭額頭,使得那一對臥蠶眉像活了一般:“這分析很有道理,不愧是讀書人哩!”
“忠大的。”刁侯熄了菸蒂,望望對方身旁的哼哈二將方續道:“有件事情你得幫我出面討回來。”
“什麼事?”阿忠順著他目光也轉頭瞧了瞧自己身邊那兩號人物。
黑麵和臭頭被二位大哥看得心裡發毛,不知是否一不小心得罪了刁大的,那可慘吶!投想到刁侯原來是怕他倆人在場聽到自己那晚的糗事,瞬間想想都是阿忠身邊的小弟,跟自已又熟絡也就無所謂了。
“上次在紅美人陪我出場的阿嬌你還記不記得?”
“當然記得呀!”阿忠略為思考了會說:“難道她沒讓你爽到?出場費我都買了呀!”
“正是。”刁侯一張臉像苦瓜:“出道到現在投碰過這種事,丟死人了吶!”
“這款查某有夠賤。”阿忠為老同學打抱不平,憤恨地道。
“你聽我慢慢道來”刁侯說。
4“紅美人”酒家在這天晚上,或者說從這天晚上之後,就要顯得特別紅了。
這是在阿忠自己的地盤上,他不能帶太多兄弟上門,以免流傳出去說他沒膽,或者仗著人多勢眾壓迫對方;混到這般年紀隨時得注意名節和江湖倫理,否則一個閃失恐怕會丟大面子。
當然免不了又是哼哈二將隨之登場了。雖然一行只有三人仍然要了個大房間,以示氣派。
成排的小姐來“應卯”時,阿忠冷眼橫掃過去,竟沒有看見阿嬌那賤女人,他有些火大了。
“叫頭家出來”他對少爺喝道,然後看看手腕上那隻勞力士錶續言:“快,限時三分鐘。”
臭頭同時也揚起了手錶,真的計算起時間來,就在二分半鐘時一名中年人出現於房門口。
“忠大的,卡早,有何吩咐,小弟做緊去辦。”他哈腰進門來。
“屏東仔,錢賺大了是麼?目生在頭頂上吶!”阿忠冷言,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我哪敢?”叫“屏東仔”的老闆一臉惶恐道:“不是忠大的照顧,紅美人不可能有今日的局面。這還像句人話,阿忠的臉色緩和了些。”你爸今仔日來,專程要看阿嬌的。“他問:”姑娘沒來上班是麼?“
“有、有,伊在別番有人客,所以沒來忠大的這邊服務,你交代一句,我叫伊做緊來。”
“屏東仔,我擱交代一句,今仔日我只要阿嬌來陪,伊不能走番,小弟少爺也不用進來,直到你爸結帳返去。有聽到沒?”
他又感到左眼皮悄悄跳了兩下。
“是,是。”屏東仔退了出去。
又隔了約莫五分鐘,就在阿忠等得不耐煩,早年的猴脾氣差點發作而想翻桌之際,一個女子畏縮縮地走了進來,一見到忠大的那張怒顏竟潺潺流下淚水,喊了聲:“忠大的,阿嬌這廂有禮了。”
“免哭,奶過來。”阿忠眼皮又跳兩下,不禁用手壓了壓方續道:“過來坐我旁邊。”
好大的一張桌子只坐著他倆人,黑麵及臭頭則站立兩旁。
“奶是怕啥?”阿忠一手搭在她肩上問:“怕阮給奶放渾鳥,領沒臺費是嘸?”
“忠大的”阿嬌終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