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挺身而出巧妙而自然地順著我的意思,合情合理地幫我開脫和解釋,他做得是那樣滴水不漏,我卻是件件銘記在心,為他的細節感動著。他不吸菸、不打瞌睡、身上沒有戒指和玉掛,頭髮整整齊齊、雪白的襯衫領子一塵不染、皮鞋鋥亮,開會時自覺地把手機調成震動,接電話時聲音低沉鎮定一點兒不張揚,好一個清新健康有修養的男孩子。
他和我的老公差別是多麼大啊。我心中不自覺地把他和我的老公對比著,老公對我來說是什麼?是脖子上繩索,是黑暗時的夢魘,是我心中的永遠的刺痛。他巧取豪奪不擇手段將我弄到手,他眼裡只有錢和權,抽菸喝酒賭博,酒色財氣功勳在外。
老公讓我跳出了“農”門,邁進了公務員隊伍,當了官,有漂亮時尚的衣服,有精美的首飾手錶,有讓人羨慕的大房子,但我對他卻一點都愛不起來,老公對我好,是看上了我的臉蛋,看上了我的身材,看上了我為他家傳宗接代。
他對我好???老公公對我不是更好嗎???儘管我說什麼,他這個方圓百里說一不二的農村致富帶頭人——受過江總書記的三次接見——都會想方設法的滿足我,但因為他,讓我對他整個家族都充滿了仇恨。
我是他們的家族的擺設、花瓶和招牌,在我認識的人中,沒有人不誇我,不羨慕我,我的孩子讓總書記抱過,我過上了讓許多人奮鬥幾輩子都沒有辦法過上的幸福生活,我沒有可能以一人之力反抗這個家族。相反,我要藉著這個家族實現著我另一個夢,一個復仇的計劃。
一杯一杯的哪裡是酒,是毒藥啊,真的不支了,喝的太多了。在歡送別市局檢查組的晚宴上,領導們頻頻舉杯,一個個色迷迷對我勸酒,爭著吵著要到基層“取經送寶”,只有航在默默地保護著我——悄悄地把我酒杯的酒潑灑一點、將我的酒換掉、為我代酒。
男人啊,真的是一群最善於追逐權錢色的動物,一類為酒而生的動物。在能夠改變男人的東西中,酒最厲害,其次是女人,然後是權力,最後才是真理。只有酒,才能幫助他們實現所需要和追求的各種慾望,體味酒醉後放縱人性的種種快感。狂飲大嚼、觥籌交錯間有多少虛與委蛇、爾虞我詐;又有多少豪邁奔放、灑脫不羈;借酒澆愁後的孤獨鬱悶、嚎啕大哭;推杯換盞後的縱情聲色、骯髒齷齪,誰是真男人?誰是真英雄。誰更率真可愛誰又虛偽可憎?
他很能喝酒,一會兒那張明星一樣的臉就被酒精和熱情薰染得紅撲撲的,可愛極了。此時他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大膽和熱烈起來。
我相信我在他的眼神裡讀出了愛意。
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回到家,手機就響了,是航。
電話那頭傳來他好聽低沉的聲音:“你沒事吧,是不是喝多了。”
“我沒事啊,謝謝你的關心?”我的心中湧起一絲溫暖與感動。
“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市局了。你不要過來陪我們吃早飯了,好好休息,多睡一會兒。”
“不,明天早上我一定會去的,不敢怠慢你們市局領導啊。”
“你還是多睡一會吧,不要把身體搞壞了。”航的聲音溫柔體貼異常磁性。
“我早上一定會去的,去送送你。”我馬上就下定了決心。
“我其實好想看到你。”
“明天見吧。睡個好覺。”
“嗯。”
我怕航再說出什麼瘋話來,匆忙就結束通話了,摁了關機。
手機關了,但心海的閘門卻被這個航的電話開啟了。全身燥熱無比,立刻把自己泡盡浴缸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個電話號碼是不是開啟我幸福的保險箱密碼?他的聲音,是不是驅走黑暗的那縷光亮?他高大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動,磁石一樣的聲音充溢著我的心田,害羞的眼神凝視的雙睃,迷人的神情微笑的嘴唇,我變得眩暈起來,雙手交叉握住雙|乳,雙腿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這個夜晚,我失眠了,這是我第一次真心地為婚外的男人心動,我做夢了,做春夢了——夢見我跪在他面前,頭枕在他的膝蓋上,他撫摸我的長髮,我的臉龐,捏我的鼻子,還把手伸進我寬大的睡袍裡輕握住、撫摸我的雙|乳……
醒來後,我還能感覺臉漲得通紅,不捨得夢就這樣溜走,把頭使勁地往柔軟的枕頭裡壓,好象這樣就能把夢永遠留住,當感覺到是夢時,我哭了,淚水很快就打溼了枕頭,我突然感覺到空虛和無助,把身上所有的衣物全扔了,裸裸地躺在寬大的床上思念著心愛的男友——他會成為我的情人嗎?會永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