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砰……”兩把匕首和兩瓶水扔了下來,差點砸中貝冰榆的腦袋。
留離放大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這是給你們兩個準備的武器和食物,要如何走出這片森林,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走……”
他一聲令下,直升飛機便再也沒有任何遲疑,呼啦啦的飛得越來越遠。貝冰榆再一次抬頭時,便只能看到遮天蔽日的樹木,茂密的擋在頭頂上。
貝冰榆咬了咬唇,死死的瞪了頂上的人一樣,好傢伙,居然將他們扔在了這裡。
她回頭,這才看到還被捆綁著的黎默恆,摸了摸鼻子,趕緊跑上前去給他鬆綁。
“你說這留離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黎默恆的詫異也只是一小會,聞言搖了搖頭,輕聲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主要原因讓他改變的,不過我想,他心裡應該也是明白的,要搞垮曼維集團,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這想法也太變態了,扔到原始森林?虧他想的出來。”貝冰榆將她的繩索扔到了地上,身上的力氣恢復了差不多了,向來留離給她打的劑量也是剋扣著的。她抬眸,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剛剛直升飛機落地的那一塊小土丘,幾乎全部都是參天大樹,一根根粗壯如同手臂一樣的樹藤環繞四周。
黎默恆將身上被解開的繩子收了起來繞了兩圈別在腰間,這繩索說不定有點用處。一抬頭,卻看見貝冰榆環顧四周眉心深鎖的樣子,當即有些不悅的環上她的腰身,聲音清冷,“我不管他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我只知道,我現在想吻你。”
“嘎……唔……”貝冰榆錯愕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額角的血管開始突突的跳。大哥,這裡不是親熱的地方,打野戰對心裡生理都不好。
黎默恆可不管這些,他為她擔心受怕那麼多天,好不容易見到了,這個女人卻一點心思都沒有在他身上,這讓他實在挫敗的很。他知道她對男女之事天生很薄涼,但是不該表現在他身上,這讓他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貝冰榆被他吻得腦袋有些發暈,好不容易放開了,剛想惱怒的開口,卻見到他眸子裡的那抹深沉,當即心裡一酸,不由自主的環抱住了他。
“讓你擔心了。”貝冰榆將腦袋擱在他的肩頭,低低柔柔的開口,她並不善於說些肉麻的話,尤其是面對黎默恆,越在乎,越說不出口,可是現在,她只是附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道:“我很想你。”
腰上的手臂陡然收緊,黎默恆暗啞的聲音倏忽響起,“好沒良心的女人。”
“哪有。”貝冰榆伏在他的肩膀上,聲音難得的喊著嬌嗔,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小小聲的反駁著。
黎默恆冷哼了一聲,抱著她鬆軟的身子,多日來的不安,終於徹底的放鬆下來。儘管身處險地,他依然覺得,只要有她在身邊,他就安心。
“唔……”貝冰榆輕哼了一聲,這死男人,又咬她耳朵。
黎默恆卻突然全身一緊,將她的腦袋按在懷裡,緊緊的擰著眉心,“我們走。”
貝冰榆也聽到了,那是哧哧哧的聲音,像是蛇吐著芯子一點點靠近的聲音,而且,絕對不止一條。
“看來我們的冒險現在才開始。”黎默恆撿起地上的匕首和水,拉著貝冰榆往前走去。
“總裁,您真的確定這樣做嗎?那懷特先生那邊……”孫哥看著下面密密麻麻已經見不到兩人聲音的密林,有些憂心忡忡。他們雲翔集團跟懷特可是合作關係,如今他單方面決定撤銷收購曼維集團的計劃,懷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他火冒三丈,這後果,哪裡是他們能承擔的起的。懷特的手段之殘忍,總裁比任何人都清楚。
留離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苦笑的搖搖頭,手指揉著鼻尖沉默著。好半晌才低沉暗啞的開口:“這就要靠飛簷了。”
“飛簷?”孫哥不解,那丫頭是懷特派來監視他們的,如今他放棄了曼維集團,飛簷還不第一時間去報告?
留離閉著眼,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雖然她是懷特的人,但是她心裡真正幫助的人,是黎默恆。她的出現太突兀,況且你沒看到她跟貝冰榆之間的眼神互動嗎?那是舊識相熟的人的神態。以貝冰榆的性子,她不可能不會去對付一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阻擋自己尋找出口的女人。更何況,她出現不久,航航就找來了。”然恆樣如。
如此種種,還不能夠說明她其實是黎默恆的人嗎?
孫哥詫異,嘴角微微張著,如今細細回味起來,才發現事實確實是如此,有些不可能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