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黎默恆在大樹旁支了一個架子,抓了幾片安納納西樹皮放在火上燒,那樹皮燃燒發出蚊香一樣的味道,將周邊的蚊蟲都驅趕了出去。
貝冰榆抬眸看了一眼,笑道:“我怎麼感冒我們像是來度假似的,這樣的生存條件,你還能想著驅蚊?”
“為什麼不能?”黎默恆揉著她笑得很滿足,即使身處這樣艱難的環境,依舊不減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種氣勢,“這森林裡蚊蟲可不少,有些蚊子帶毒,不驅趕出去,咬上我老婆的細皮嫩肉可怎麼辦?”
貝冰榆瞪了他一眼,“我長衣長褲的不怕。”
“臉上脖子上也會咬到。”黎默恆從善如流。
貝冰榆氣結,她就知道,在他面前,她的伶牙俐齒一點作用都發揮不了,只能任由他欺負。
“冰兒,睡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
貝冰榆翻了個身,將腦袋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道:“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依賴一個人,可以讓人這麼滿足,這麼安心,黎默恆,我不會說矯情的話,但是我很開心,當初選擇了你來借種。”
黎默恆哭笑不得,不由好笑的揉了揉她的手臂,“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當初的選擇?”
“唔,是,不然你哪裡有這麼聰明可愛的小孩。”貝冰榆大言不慚,抬頭便見黎默恆亮晶晶的眸子,散發著眸中強烈的光,貝冰榆噎了一下,連忙敲打了他兩下,沒好氣的說道:“睡覺睡覺。”
她突然停佩服自己的,居然在這種近乎逃亡的時間裡,和丈夫談情說愛,雷死她了。
貝冰榆是真的累了,她的神經繃著一整天,此刻聞著黎默恆熟悉的氣溫,也不管身在何處了,雲裡霧裡的睡得香甜。
黎默恆不敢睡也不能誰,雖然在樹上少了很多危險動物的襲擊,然而同樣不安全,這個森林裡飛禽走獸到處都是,要不看著點,估計他們兩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夜無眠,貝冰榆再次醒來的時候,只是翻了個身,就感覺到身下咯的慌,剛想開口,頭頂便傳來低沉的笑聲,“醒了?”
貝冰榆回給他一個微笑,正想說什麼,樹下突然窸窸窣窣的傳來一陣聲音,緊跟著,一道道‘哦哦啊啊,阿巴阿巴’的聲音緊跟著由遠到近。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