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倒也沒什麼大礙,立即一臉怒容的抬頭,看向樓梯上方的人,卻再見到對方狼狽的模樣時一愣,隨即緊緊的眯起眼,將貝水暖攔在的身後。
“都在說你到處潛逃,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潛逃到這裡來,怎麼,這裡是藏身的好地方?”
眼走讓會。姚政沒回應她的話,那雙泛著紅色血絲的直愣愣的看著她身後的女人,“貝水暖?你居然還活著。”
當初她跳水,他一直以為她必死無疑,畢竟這個女人從來不會游泳,而且那天的浪又那麼大,碼頭除了自己人,再無其他。呵,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存活下來,真是命大的很啊。
許是多年來的習慣和壓抑,貝水暖一見到姚政,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顫慄了起來。見到女兒纖細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她的眉心不由深深的擰著,擔心極了。
黎默恆被貝冰榆遣去買東西了,這一時半會又回不來,看姚政的樣子,憤怒的模樣,好像想要將她們母女兩個吃下去一樣。今早的報紙她也看到了,知道姚政如今的處境。
然而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處境,人被逼到了極限,反而爆發力越發的恐怖。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們母女兩個的。
怎麼辦怎麼辦?逃嗎?
貝水暖垂首看了一樣帶著微微潮溼的氣味的樓梯,扯了扯貝冰榆的衣服,“冰榆,我們趕緊走吧,不要跟他正面衝突,我們等默恆回來。”
貝冰榆安撫的朝著母親看了一眼,笑道:“媽,沒事,你放心吧,你女兒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他如何打罵都不還口的人了,姚政如今,也沒有能力跟女兒抗衡了。”
“可是……”可是她還是擔心啊,畢竟男女的力量擺在那裡,更何況姚政已經不顧一切了。
“貝冰榆,你竟然敢騙我。”姚政雙目赤紅,那雙眸宛如毒蛇一樣,狠狠的朝著她噴射過去。“不但欺騙了我五百萬,還敢對我避而不見,你答應給我的腎,也敢食言?”
“呵呵。”貝冰榆低低的笑,“答應給你的我的腎?有這事嗎?”
“你……”姚政老臉漲的通紅,“你敢否認,別忘了,我們簽了協議的。”
貝冰榆搖搖頭,再搖搖頭,那臉上的笑容要多譏諷就有多譏諷。頓了頓,她伸手自包內拿出兩張紙,‘刷拉’一下攤開朝著他的方向,笑意盈盈的開口:“協議,你說的是這個嗎?咦,你的不是已經被盜了嗎,難道還有一份?”說完,看了一眼手中的兩份協議,那笑,更加明媚了。
姚政猛然瞪大了眼,等著那兩份一模一樣的紙張,手指微微顫抖著指著她,聲音都有些沙啞了,“你,是你偷走的?”
“NO,NO,不是我,是我男人順手拿走的。”
“黎默恆?”原來都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貝冰榆斜著眼看了一樣躺在地上的報紙上那醒目的報道,笑道:“應該不用那麼意外了吧,報紙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再說,他拿回這份協議也是為了你好,就你現在這樣的處境,別說要求我兌現承諾了,就是要出現在眾人面前,你都是沒機會的,呵呵,你覺得,這份協議在不在你身上,有區別嗎?”
姚政胸口的心跳都快要蹦出來似的,這個女人簡直陰險的超乎他的想象,沒想到,他跟她談交易,真是大錯特錯了。
“啊……”姚政猛然大吼一聲,胸口的那份壓抑苦悶,像是毒蛇一樣堵在他的喉嚨口,讓他有了窒息的感覺。閉著眼睛仰頭大叫了一聲,隨即垂眸,死死的盯著貝冰榆母女兩個,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的握緊,青筋暴跳。
“好,你想逼死我是嗎?我告訴你,就算我死,我也要拉著你們母女兩個陪葬……”姚政癲狂了,握著拳頭就要衝下來。
“咔”的一聲輕響,貝冰榆右手臂伸得筆直,指端赫然掛著一把閃閃發光的手槍,槍口對著姚政的胸口,泛著森冷的光,“你要是敢上前,我可以隨時讓你去見閻王。”
姚政一愣,隨即冷笑,“上過一次當,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一次,拿個打火機當衝鋒槍,呵,可笑。”
“可笑?”貝冰榆冷嘲一聲,真正可笑的人是他吧。冷眸眯了眯,她一伸手,給槍裝了滅音器,左手一把捂住貝水暖的眼睛,冷笑著,對準上前兩步的姚政……的腳下。
“砰……”輕微的聲音在距離姚政腳尖一公分的地方響起,成功的阻擋住姚政猛衝上前的步子,笑道:“打火機嗎?”
“你,你居然真的有槍。”姚政瞳孔放大,他現在哪裡還敢上前半步,直愣愣的只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