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成分都沒有的前所未有的認真。貝冰榆倒抽一口氣,有些無所適從。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便看到沈競康越壓越低的俊美臉蛋。
“我出去倒杯水。”貝冰榆猛然站起身,在他的唇瓣離自己一指距離的時候,腦袋微微後仰,直接起身離開了診室。
沈競康微微失望,苦笑的靠向身後的椅子,沒受傷的左手覆蓋上自己的眼睛,嘴角裂開,緩緩的扯著。
貝冰榆一出門,便見傑森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貝冰榆繞過他身邊,直接朝著水池的方向走去。
傑森咧著嘴笑,露出整整齊齊白森森的八顆牙齒,眼裡全是揶揄,“怎麼回了一趟國,就找到姻緣了?”
“別亂說,我們不可能的。”貝冰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為什麼不可能,我看這小子不錯,我給他治療的時候,一句痛都沒有喊過,多麼難得。他要是不介意你有個小寶貝的話,倒是可以嘗試著交往交往。”
貝冰榆繼續洗手,對傑森說的話無力反駁。沈競康確實不錯,然而不適合她。她這一輩子都沒想過要和哪一個男人共度一生,即使是已經和她領了結婚證的黎默恆,都沒想過兩個人會一生一世下去。
她不是不知道沈競康的心思,只是她回應不了。
“傑森,送我們回去吧。”貝冰榆回神擦了擦手,對著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道。她和沈競康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這麼一段路要是任由兩個人就這樣走回去,對她絕對是煎熬。當然,還有一點,是怕今晚的那些男人會不死心的再次出現,沈競康已經受了傷,要脫身,就沒那麼容易了。
傑森聳了聳肩,“OK!”
“謝了。”
“不用。不過我倒是好奇,到底是誰傷了他,那些人是衝著你來還是衝著他來的?”
貝冰榆搖頭,“不知道,他們也沒流露出針對哪一個人的樣子。不過沈競康一直生活在Z市,來義大利也不過簡單的幾次,所以我想,**成是衝著我來的。只是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要讓人直接砍了我。我都已經離開義大利好幾個月了,要報仇,也不該是現在吧。”
“要不要讓吉姆去查一下?”傑森很關心她,他可不希望下次她再來的時候,伸手留著鮮紅血液的是她自己。
貝冰榆沒出聲,半晌,才道:“好,讓吉姆查一下。”現在航航和天天都在這邊,這些危險性的因素還是趁早解決的好,否則真要出點什麼問題,那就得不償失了。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
貝冰榆託著下巴靠在車窗上,沉思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競康看了她幾眼,同樣偏過頭去,看著另一邊的窗外。儘管有一肚子的疑問,他卻還是沒有問出口。
掌著方向盤的傑森透過後視鏡看著兩人隔得十萬八千里的樣子,暗暗著急。他是真心覺得這個男人不錯,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那份沉穩卻讓他很欣賞。貝貝雖然強勢,卻也需要一個成熟的會照顧她的男人,一直寵著她,代替他們這些人去寵著受過不少苦的貝貝,是他們目前最大的希望。
可是看兩人的樣子,怎麼越看越詭異呢?
不行,得想個法子撮合他們。傑森咬了咬牙,看到前方路邊突出來的石塊,方向盤一轉,車子一個踉蹌。
後座的兩人冷不防這麼一出,貝冰榆是太信任傑森的技術,而沈競康是右手沒辦法使力。一瞬間,兩人就撞在了一起,沈競康的身子,直接趴在了貝冰榆的身上。
傑森一看兩人的姿勢,暗暗的偷笑,繼續若無其事的開車。
“你壓到我了,先起來。”該死的傑森,一定是故意的,要命了,都告訴他自己跟沈競康是不可能的了,這媒婆性子又上來了。
沈競康定定的看著身下的女人,肌膚緊貼的都能感受到她曼妙的曲線,他的心跳飛快,幾乎都要蹦出來似的。嘴裡的唾液分泌的很快,他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而貝冰榆說的話,他完全就沒有聽到。
他看著她嫣紅的小嘴,像是有種魔力在等著他不斷的探尋似的,一點一點的往下。
貝冰榆瞪大了眼,開始考慮要不要不顧他受傷的手將他甩出去了。
“叮鈴叮鈴叮鈴……”悠揚的歌聲驀然突兀的在窄小的車廂內響起,傑森低咒一聲,暗罵了一句誰這麼不識相。
沈競康抿著唇瓣,眉心微微的擰著。
“起來,我接個電話。”貝冰榆小心翼翼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