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恨不得用那長長的手指甲在他臉上狠狠的抓兩把,這個阻擋她去路的死東西。
然而她臉上卻還是一副很遺憾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憤怒,很平和很純真,“那拉里醫生真要辛苦了,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說完,很留戀的看了一眼黎默恆。卻見他坐在輪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個側面都沒有給她。
等到她那嬌小的身影走遠了以後,拉里才忍不住‘呸’了一聲,罵了一句不要臉,這才悻悻然的回到黎默恆的身邊。
輪椅上的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全是憤怒,挑了挑眉,問:“那是誰?”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他知道身邊的拉里先生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人,脾氣極好,如同聖人一般。沒想到僅僅一個女人而已,竟然能惹得他發那麼大的火,連紳士形象都不顧了。
“金琳琳。”拉里推著他的輪椅往診療室走去,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黎默恆雙臂撐在輪椅兩邊,臉上是慵懶的興致盎然的表情,只是頓了片刻,便挑眉問道:“金琳琳?就是你剛剛跟我說的昨日有份欺負天天的那個女人?”
“是。”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真是惡毒。
黎默恆摸著下巴沉思的看向前方,拉里推著他直至進了內室,他的聲音才低沉有力的響了起來,“哪裡人?”
拉里一愣,不明所以,卻還是回想了一下,回道:“韓國人,金氏企業的獨生女。”
金氏企業?黎默恆翹著一隻腿站起,坐回到了床上,銳利的眸子緊縮了下,“就是韓國首爾的那個金氏?”見拉里點點頭,他的嘴角瞬間勾起一抹笑。先前開國際長途會議的時候,那邊的負責人還提議要不要收購了這家企業,他還在考慮當中。如今看來,考慮的時間也省了,而且他會變本加厲的讓金氏毫無翻身之力,變相的為天天報仇了。
拉里畢竟才和他相處兩天,自然不明白他那抹陰沉的笑是什麼意思,他依舊故我的將輪椅推到了一邊固定好,將醫療器具都放到了一邊,隨口說道:“我覺得她好像看上你了。”
黎默恆眸光一轉,半晌,冷嗤了一聲,“自不量力。”
拉里點點頭,便是贊同。
黎默恆接著一句,“這麼醜,她有喜歡男人的權利嗎?”
太,太惡毒了吧。拉里咂舌,雖然他也覺得金琳琳這個女人不可取,然而真要認真說起來,她長的真的是很精緻很標準的,美女當中也絕對是鶴立雞群的,怎麼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眼裡,就變成醜的連追求男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呢。是他的審美觀有問題呢,還是地域問題導致各人想法都不同呢。
“冰兒,比她好看百倍。”
拉里仰天,好吧,中國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情人,對了,情人眼裡出西施。
“哈欠?”某個被人當做西施的女人毫無預警的打了個噴嚏,然而也是這麼一聲,打破了整個客廳詭異的安靜氛圍。
亞力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小姐,你已經坐在那裡看著我很長一段時間了。”到底有什麼事情讓她這麼鄭重其事的,可是到了這邊卻又一個字都不說的。
小姐向來不會如此,那是完全的有一句說一句的,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跟他使用冷暴力,看的他全身毛骨悚然的?果然,去了一趟Z市,人也變得詭異了許多。
貝冰榆終於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手中的照片被她捏了又捏,好半晌,才將它攤平,然後放在兩人的桌子中間。
亞力看到那張照片時,臉色微微一變,詫異的問道:“小姐怎麼會有這張照片的?”他早就讓人燒燬了呀,怎麼還會有?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貝冰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亞力緩緩的拿起照片,上面的女人依舊是自己熟悉的,那倔強的表情一如既往。良久,將照片甩了出去,輕描淡寫的一句,“一夜情而已。”
“具體呢?”貝冰榆抓著他遊移的視線,緊跟著問。
亞力不解,“小姐,你什麼時候管起我的私事了?”
“你別管,總之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自己去查。”素素可是她的好朋友,要是真的受了委屈,她是絕對不會饒過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即使他是司徒兆鑫手下的四大護法之一也一樣。
亞力爬了爬頭髮,顯然整個人已經開始煩躁了起來了,瞥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他有些咬牙切齒的回答,“五個月前,我遭人追殺,逃進一個小巷子裡時,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不知道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