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得意自己打進來的正是時候,微微興奮。
貝水暖抿了抿唇瓣,想起貝冰榆慌慌忙忙緊張的逃難模樣,開口道:“我不能告訴你。”她不善於撒謊,不善於轉彎,性子一向溫潤如水,因此即使是這樣拒絕的話,也說的輕輕柔柔的毫無力道,聽在姚政的耳裡,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水暖,告訴我你們在哪裡?”他的聲音嚴厲了幾分,帶著特有的居高臨下的睥睨姿態。“你知不知道冰榆闖下多大的禍?”
“闖禍?”貝水暖當即驚呼,冰榆闖禍了,而且居然驚動了姚政?
儘管只有兩個字,然而聽在姚政這種老狐狸的耳裡。還是讓他立即便知道了貝水暖對整件事的一無所知,得意之色頓時染上眼角。
“對,她偷了東西,而且偷了黎默恆的東西。”姚政滿意的聽到了話筒中的吸氣聲,不等她急著否認,又接下去說道:“你應該知道了今天早上的那則全城通緝的訊息了吧,那就是默三少發的,物件就是冰榆。她偷了人家重要的東西,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我,我……”貝水暖開始慌了,貝冰榆或許不清楚默三少是個多麼可怕的人,但是她這個每天定時定點看新聞的人卻瞭解,這個男人到底有多讓人恐懼。他能一夜之內,讓人家傾家蕩產,綁著全家人集體自殺而無動於衷,即使那人跟他有點親屬關係;他能幾天之內,讓一家大型企業跌入萬劫不復的地步,讓幾千人從此失業下崗;他能不惜投入重大的資金,將一個女星捧成當紅巨星,卻也能讓她被徹底封殺雪藏,淪落到三餐不繼賣淫為生的地步。
這樣一個手段狠辣冷血無情的男人,冰榆,怎麼就惹上了他呢。若是冰榆落到他手上,這一輩子,怕是毀了。
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默三少這麼興師動眾的要通緝一個女人,而可悲的是,那個女人是她最心疼的女人。
“水暖,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我和默三少還有點交情,我親自帶著冰榆去認錯,將東西還給人家,或許冰榆的下場還不會太糟。”姚政見她沉默,立即勸說道。
貝水暖慌亂了一陣,聞言不由頓住,“你……要親自帶著冰榆去認錯?你,你肯幫助冰榆?”
“哎,她畢竟是我的女兒,雖然我沒有照顧過她,但始終有血緣關係在那裡的。我不希望她落在三少的手裡,萬劫不復啊。”姚政語重心長。
貝水暖卻還是在懷疑,這麼些年了,姚政是怎麼不屑冷眼的對待冰榆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突然改變……
“你還猶豫什麼?”姚政知道她想什麼,但他不能給她思考的時間,因此立即便吼了出來,“你難道想讓冰榆坐一輩子的牢嗎?你要讓她這輩子都毀掉嗎?然後等到有人爆料出我們的關係的時候,讓我的臉面往哪裡擱?”
最後一句似是將姚政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然而卻讓貝水暖安心不少,這說明姚政為了自己的面子,自己的前途,也不會讓冰榆落到默三少的手裡,那樣兩人身份公開的機會,要遠遠的大多了。
因此在姚政再一次的追問下,在貝水暖認為對貝冰榆最好的選擇下,她到底還是低低的說了一句,“我們在城東錦繡巷六六旅館。”
第十五章 我們已經分手了
天色突然暗了下來,瑟瑟的冷風透過簡陋的窗戶縫隙裡,呼啦啦的吹了進來。貝水暖緊緊的捏著手機,心情狂躁不安,腳步來來回回的走著,停不下來。
貝冰榆拿著兩份早點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緊緊皺著的眉頭,“媽,你怎麼了?”她將早餐遞到她手裡,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素菜包子。
貝水暖擔憂的看著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責怪,自己捨不得,畢竟所有的苦難,都是自己帶給她的。若不是自己當初輕信姚政的話,不顧家裡的反對執意跟著她,也不會被他騙的那麼慘,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人人唾棄的私生子。冰榆去偷人家東西,恐怕,也是為了能讓她的生活過好一點。這樣一心為她著想的孩子,她除了愧疚,便是揪著心的疼愛。
貝冰榆見她食不知味,眸中的愁思弄得化不開,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拉著她坐到床上,“媽,你是不是在為我這樣慌慌張張的離家趕到不安啊。我知道你肚子裡有一大堆的疑問,其實我也不是要瞞著你。只是,哎……我不知道要怎麼說而已。”
“冰榆,剛剛電視在放的那個通緝,物件是不是你?”貝水暖坐正身子,表情嚴肅了幾分。
貝冰榆一驚,詫異的看她,“媽,這都被你猜出來了?”她記得通緝令上面對她的描述並不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