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宜揚斂眉,因一直想著地宮的奇怪邀請而忽略了身邊的怪異,對於盟主之位他本無意奪取,因此威信之事也未去在意。
“難不成你有什麼情況告訴我?”古宜揚很快冷靜下來,雖說江湖各派內部有所紛爭,但在對付地宮上極為一致。
“奉冥王之命,邀盟主進入地宮。”血逝清冷的聲音平淡說道。
古宜揚挑眉,“請帶路。”
血逝縱身而躍隱入山林,古宜揚隨即跟上,一黑一白跳躍在蒼茫的山色中,片刻不見。
“請。”血逝冷聲道。
古宜揚抬眼打量眼前建築,微然有些驚訝,不曾想地宮就真如一座地下宮殿般雄偉華麗,靜謐中暗自流溢著一絲妖邪詭異。
在血逝的帶領下走進,兩旁肅靜靜立的地宮眾人井然有序,穿過偌大的空場,走進獄殿,一股冷風莫名襲來,令古宜揚警覺眯眼。
寬敞的大殿被紅色喜綢裝飾一新,香爐煙嫋,有侍女奉茶。
“冥王為何不出來相見?”等了片刻不見任何動靜,古宜揚問向血逝,“這就是地宮的待客之道嗎?”
“冥王只是請盟主前來參加婚禮,可並未說要親自接見。”血逝淡然說道。
“也太狂妄。”古宜揚聞言不禁動氣。
“冥王不過是想試探盟主,想不到盟主果真是少年英雄,氣魄膽識過人。”血逝讚美的話說的波瀾不驚,略一拱手,道,“請稍等。”
血逝說罷轉身離開獄殿,古宜揚久等不見其回,心下頓時暗驚,莫不是他們另有陰謀?
轉眸再看,殿內除了飄動的香爐輕煙,別無一人,方才的侍女早不所蹤,心下更是怪異。起身走至門口,外面也同樣安靜,恍若這裡是座空無一人的宮殿,了無聲息。
懷著疑惑與探究之心,古宜揚並未馬上離開,反而擇一幽路走向地宮後方。
空氣中似有一股神秘暗香,古宜揚覺得熟悉又陌生,感受香氣傳來的方向,不由得走了去。每走一步心中便忐忑一分,莫名有絲懼怕,而更多的則是吸引。
突然眼前出現一抹紅,也許太過熟悉,以至於心中一震,古宜揚忙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一片火紅中矗立著一座小小木屋,而那抹紅色的身影就消失在門裡,窗緊閉,古宜揚不能窺探到房內景象。
難以抑制的心跳令古宜揚不住呼吸,他知道只是相似,若所猜不錯,方才見到的應是地宮藥司,與翹翹相仿年齡,今日是她與冥王的婚禮,她在此,那冥王……
“不許靠近。”
古宜揚則走了幾步,離木屋尚有一丈距離,突然就傳來一聲嬌嫩的呵斥。悠然頓腳,古宜揚在聽到聲音時竟有絲失望,不是蘇翹翹。
“請問你可是地宮藥司?”古宜揚有禮問道。
“是。”屋內女子答道。
“冥王請在下前來參加婚宴,為何卻不肯露面?想必姑娘應該知道,還請轉告一聲。”古宜揚只是順話說話,不知為何,此時強烈的慾望只想見屋內之人。
“這是古盟主與冥王之間的事,與我何干?盟主不覺得找錯人了嗎?”女子聲音平靜無波。
心下詫異,古宜揚沒想到獄妖竟如此清冷,不由得又令他想到蘇翹翹,雖然聲音不似,可說話的方式……搖搖頭,古宜揚否定自己近乎荒唐的想法。
“恕在下冒昧,今日是冥王與姑娘大婚之日,姑娘當真不知冥王所蹤?”頓了頓,古宜揚接著說道,“邀在下前來,不僅冥王不肯露面,甚至整個地宮都隱如地下般消失,這難道就是地宮的待客之道?”
屋內沉默了幾分,半晌之後說道,“古盟主請多見諒,今日雖是大婚之日,可地宮非比常人,禮儀也自不相同。若古盟主信我,現在離開地宮。”
“離開?”古宜揚斂眉。
“恕不遠送。”正當古宜揚還在思索之時,屋內傳來淡淡四字,明顯有趕人之意。
“姑娘?”古宜揚不懂,瞪著眼前的木屋,良久未曾移動腳步。
屋內始終不再有任何聲音,顯然是拒絕再多做交談。
古宜揚凝視著,突然有股衝進去的衝動,只為了扼殺自己拿可笑的想法。
“古盟主。”剛踏上一級階梯,屋內就傳來制止聲,隨後又說道,“古盟主若再不離開,恐怕令尊及江湖各派就難從伏龍山安全撤身了。”
古宜揚一驚,立刻聯想到之前血逝怪異的話以及今日的一切反常,當下顧不得探屋內人的容貌,極最快的速度施展輕功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