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倒是當真沒有人對她上心,只是撇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轉向了餘杭姚和任肖遙。
任肖遙容貌俊逸,餘杭姚則是衣著奢華,一個有才,一個有貌,自然招人耳目。
閆素素刻意錯開了兩人半個步子,看上去,她倒是像伺候兩人的下人。
三人且行竊走,面色俱是凝重,到了一處看上去稍微富麗堂皇一點的房子,任肖遙停下了腳步:“到了。”
閆素素抬頭,只見半新不舊的硃紅大門上,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子的牌匾,牌匾上龍飛鳳舞的題寫了兩個字:“金府。”
金府門口,站著兩個壯漢,看到任肖遙,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便進了府邸,想來是去通報了,另一個,雙手抱拳,迎了過來:“任少俠。”
任肖遙嘴角微微一勾:“蔣宮,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看來這任肖遙和金燕,還真有那麼一點交情,不然不會連金燕府邸看門的人也會認得任肖遙。
被叫做蔣宮的壯漢聞言,回道:“一切都好,這兩位是?”
目光,帶著探尋的意味,看向了閆素素和餘杭姚。
“餘老闆,餘杭姚。至於這位,是我們認識的共同的朋友,你喊她小蘇就可以!”任肖遙將閆素素和餘杭姚介紹給了對方。
對方忙又抱拳,熱絡道:“原來是餘老闆,久仰久仰,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富貴氣兒十足。”
餘杭姚也禮貌的回禮,進去通報的人,正好出來,對著任肖遙道:“任少俠,主公有請。”
“有勞了!”
和對方抱拳拱手,隨後,任肖遙便領著餘杭姚和閆素素,往府裡去。
金府外頭半新不舊,裡頭倒還算可以,亭臺樓榭,小橋流水,假山怪事,珍奇花卉,還有魚池荷塘,一般裝設,無一不齊,一路隨著任肖遙穿過兩條迴廊和一座小橋,就到了一處臨水小榭。
小榭半座,凌駕在水面上,半座擱淺在岸邊,閆素素注意看了清楚,這小謝凌駕在水面上的部分,只用了細細三根竹子製成,以那竹子的承重來看,這座小榭,頂多只能容個三四百斤的重量。
走到小榭外頭,閆素素已經從敞開的竹門處,看到了裡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
約摸七十來歲光景,雖然滿頭鶴髮,卻是精神抖擻,老態龍鍾,看到任肖遙,他輕笑起來,並不過來迎客,只是道:“進來座。”
任肖遙想必也是知道這小榭的承重能力,看了看閆素素,眉心微微緊了一下:“這小榭,只有內力極其深厚,能將體重化作無形的人,才能站得住,你和杭姚,在外頭等我。”
閆素素和餘杭姚點了點頭:“恩!”
這個金燕,會把會客地點選在此處,難道是要試探下閆素素和餘杭姚會不會功夫?
金燕聽任肖遙和兩人的對話,哈哈大笑起來:“進來便是,把客人拒之門外,這是哪門子的待客道理。”
說罷,手心猛擊了桌子一下,閆素素只覺得腳下猛然一顫,身子一個不穩,踉蹌了一下,幸虧任肖遙即使攙住了她。
待她站穩,才發現這個小榭下頭,居然憑空又生出了十多根竹子,有條不紊的分佈在小謝下方,穩穩的撐起了整座小榭。
看來這個金燕,是真的為了試探閆素素和餘杭姚的功夫,知曉兩人沒有武功,所以才逼出了那些竹壯,迎兩人進屋。
三人前後進屋,坐定後,金燕命人給了三人斟茶,目光有意無意的,打在閆素素的臉上,眼底深處,藏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肖遙,這次來,又有何事要我幫忙?”他開門見山的問道,想來任肖遙,已經不止一次來麻煩他了。
任肖遙也不拐彎抹角:“金城主,我是來求你一件事,我想求你,出讓宜川給我,價錢,隨便你開。”
金燕面色一緊,送茶的手,也停了一下,少頃,他輕笑了起來:“出讓,什麼意思?你問我買?”
“是!”
“天元王朝派你來做說客的?還是你的主子?”
任肖遙知道,必定要把實情相告,對方可能還會考慮幫忙,於是把這次事情的前因後果,悉數托出,希望金燕能夠打動金燕。
不想金燕聽完,只是淡淡的笑了起來,抿了一口茶水,道:“回去吧,肖遙!”
閆素素聞言,有些急,搶在任肖遙前頭問道:“你開的價,多少我們都要,你們可以依然居於城中。”北疆只說了要宜川這座城,沒有說要一座空城。抓著這個漏洞,這些武林高手的安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