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有些惡臭了。
閆素素一進去,就嗆了好幾口。
伏案批閱奏摺的元閔瑞,聽到她咳嗽,從奏摺裡抽了回神,看向她:“感染了風寒?”
“沒有!”閆素素走了幾步上前,微微福身給他請安,“皇上吉祥。”
她這禮,有一天沒一天的,記得的時候就行,不記得就不行,元閔瑞對她這時有時無的虛禮,也是習慣,她行他就讓她平身,不行也隨便她。
“起吧!怎麼剛才咳的這麼厲害?”
“這屋子裡太燻了,給嗆到了。”她倒是直言不諱。
“很燻,朕怎麼沒感覺!”元閔瑞說著,還用力的嗅了嗅,然後搖搖頭,“真沒感覺。”
“你這是嗅覺疲勞,不然你現在去外殿待一會兒,再進來,保準你也嗆死,咳咳咳!”說著,閆素素又跟著咳了幾聲,元閔瑞聽著她咳嗽,眉心微微一皺,起了身,對外面喊:“李德,進來。”
李德進來後,恭順的半跪在了地上:“皇上有何吩咐?”
“開會兒氣窗,再把這香爐熄了。”
“這……皇上,外頭風雪甚大,開窗恐怕不妥。”考慮到元閔瑞的身體狀況,李德勸道。
閆素素聞言,輕笑了一聲:“呵,窗就不必開了,只是這香爐還是滅的的好檀香雖然有平和心境,安神之功效,但是物極必反,聞的多了,有傷嗅覺器官。”
“器官?什麼東西?”元閔瑞這邊和閆素素說著話,那邊對李德揮了揮手,李德立馬會意,起身滅了了香爐,然後又退了出去。
閆素素看著李德出去,故意岔開了話題:“就讓他再屋內伺候就是了,跑進跑出的,夠折騰他的。”何故會岔開話題,只因為要她直譯器官這東西,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
元閔瑞成功被她帶離話題,看了眼門口,搖搖頭:“我批閱周折的時候,不喜歡身邊有人,這會讓我感到不適。”
“你毛病還挺多!”閆素素隨口一句,出言後才察覺到自己的逾越,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可不是在終身平等,言談自由的二十一世紀,禍從口出,她緊跟著為自己的失禮道歉,“皇上恕罪,臣女無心冒犯。”
“起吧,你冒犯的還少嘛?要是要摘你的腦袋我十次都摘了,外頭狂風暴雪的,你這個時辰過來,有事找朕?”
元閔瑞並不介意她的冒犯,反倒很喜歡她對自己說話的態度,率真坦然。
聽到他這麼問,閆素素腦中千迴百轉,終於還是決定了。
“皇上,我過來,是想問你討賞的,既然我治癒了你的病,那你總該給我點賞賜。”
“呵呵,賞什麼?賞你一把砍頭刀?閆素素,你的膽子還真的是不小呢!”這樣的話,換做別的女子,早可能嚇的魂飛魄散,只閆素素知道,元閔瑞在和自己開玩笑呢。
她也放了輕鬆,不再拘泥於禮:“若是皇上許我砍任何人的頭,那砍頭刀我要了。”
她倒會取巧,元閔瑞是威脅要用砍頭刀砍她腦袋,她卻把砍頭刀當做了擋我者殺無赦的令牌。
“哈哈,閆素素,朕發現你這個人,膽識是真的不小,你就吃定了朕不會要你的腦袋,你知道嗎?這個世上,膽敢像你這樣對朕的,以前只有我父皇,現在,就只有你了!”
“皇上你這是褒我還是貶我呢?我可不敢和先帝並駕齊驅,不過是聽說皇上賞罰分明,既然我治癒了皇上的病,也算立了一個功,討點賞賜,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閆素素笑道,精緻的五官在亮如白晝的室內,有些迷人,尤其是那瑩亮的眸子,更是靈動有神。
元閔瑞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妖孽一樣的容顏,因為這放肆的大小,倒多了幾分剛柔的意味。
“討賞,你有膽,說吧,要什麼?”
“要一張聖旨。”
元閔瑞倒是沒想到她沒有說什麼實物實事,要的居然是一張聖旨,不由的好奇道:“上書什麼?”
“詔令我出家,入宮做女道士。”
元閔瑞本是含著笑意聽著她說想要什麼,聽她居然這般說,俊顏頓然一驚,而後暗了下來:“胡鬧什麼?”
“沒有胡鬧,真是我的真心之言!”閆素素不說是因為不想嫁給元閔翔,但她知道,聰明如皇上,怎麼可能猜不透她的心思。
果然。
“不想嫁給二弟,就想出這樣的損人不利己的招?”
既然被他看穿了閆素素也不不想隱瞞:“對,就是這樣。”
元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