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緋色掀起被子的那瞬間,青鸞及時撲向了自己,遮住了要裸露的身體。
“額,緋色殿下,你還是在門外候著吧,昨日我為千夏清洗之後,看見她不宜穿衣,於是……”落兒見三人都失去了神志,愣在了一邊,於是好心的上前對著緋色解釋道。
緋色臉頰一紅,連忙點頭回應。
“啊,哦,哦,好,好的。”緋色忽然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薄被,幾乎是逃一般的溜出了千夏的房間。
千夏臉頰燥熱,半響才動了動喉嚨,對著身上的青鸞說道:“青鸞,青鸞哥哥,那個……你是不是?”
“千夏,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以後,你要依靠的那個妖,只會是我。要相信的,也只能是我。”青鸞幾乎蠻橫的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只是,千夏不明白,為什麼青鸞又用了術法,而不是用嘴巴,這樣,這樣的話,會讓她覺得真實,不再像是夢境。
青鸞說,以後,要依靠,要相信的都是他,這算不算是變相的表白?
“啊……靠你大爺的,走路也不看路啊,想死了不是。”門外,忽然傳來了尖銳的女聲,千夏耳朵一動,也禁不住好奇起來,畢竟在妖界能做到如此豁達的,她只見過纖舞一人,這聲音絕對不是纖舞的。
會是怎樣的女子呢?
“找死的那個是你吧。”緋色冷冷的望著面前的女子,第一眼就已經發現,她正是在樹林外遇見的那個被狼群圍攻的妖精。
她終究明白什麼叫做毒舌了
“原來是你這個討厭鬼啊。”水茜這下也認出緋色來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緋色,更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從那裡走出來。
“怎樣,找到你的千夏大人了?哼,沒有見過和你一樣恩將仇報的,若非是我,你怎麼能找到她。現在倒好,正所謂的狼心狗肺就是指的你這種妖,出來撞了別人不僅不道歉,還仗著自己是男人就威脅別人。”
水茜嘟了嘟嘴巴,一副不滿的模樣,只是,她這樣輕輕的一瞥,卻好似被奪去了魂魄。
紅衣妖嬈,傾國傾城。
緋色,似乎好像蠻正點的,不對,應該說是世上少見的絕色,難怪就連那個清冷如蓮的哥哥在說到緋色的時候都忍不住露出傾慕之情。原來一切都並非是誇大其詞啊。
“讓開。”緋色不想繼續糾纏,於是冷冷的丟下二字,站的筆直,猶如雕像一般。
這時,千夏終於穿好了衣服,從房內探出個頭來,好奇的望著庭院內的兩個妖精。
“不讓不讓,你怎樣?吃了我啊?”水茜忽然來了興致,硬是站到了緋色面前,無視他那冰冷的似乎要將人射穿的眼神。
“你還要看到幾時?”緋色忽然話音一轉,回過頭去,將一邊偷聽的千夏抓了個正著。千夏尷尬的繞了繞頭,不好意思的對著他們二人笑笑。
“我不是路過,路過嘛,你們繼續,繼續啊。”千夏小心的陪著笑臉,就連一邊的落兒,望著這樣天真的模樣,也忍不住微微蕩起了笑容。
“原來你就是千夏啊。”水茜望著面前黑髮黑瞳的女子,終於露出鄙視的笑容來,一副不屑的對著千夏說道:“也不過如此,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
千夏想說,她終究明白什麼叫做毒舌了,面前的女子絕對可以做毒舌一族的代表,可憐的她明明才第一次見面,為什麼就惹了她不快?將怒火都轉嫁在了她身上,嗚嗚,為什麼,可憐的事情都發生在了她身上。
不滿,不滿啊。
任何妖,都不準欺負她
“哦,這般說來,你是見過比千夏絕色的了?”緋色忽然露出魅惑的笑容來,身體也微微前傾,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滑過水茜的臉蛋,眼神也跟著手指遊走,就好似,最溫柔的情人一般。如果有人問水茜,知道天堂和地域的感覺嗎。
那麼水茜一定會回答。緋色就能在瞬間讓你體會這種感覺。前一秒,猶如置身在溫暖的天堂裡,後一秒,則調入萬丈的深淵,無邊的地獄中。
緋色撲哧一聲,像個發現了什麼秘密的孩童一般滿足的對著水茜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是你呢?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醜的讓我厭惡?”
“你……你個死緋色。”水茜眼睛一紅,掄起手中的武器就朝著緋色砍去,緋色唇角一勾,輕輕的一點,身體就懸浮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的。
緋色對著氣的不輕的水茜說道:“任何妖,都不準欺負她。”
——因為,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