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藍肆已經確定死去了麼?”青鸞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抬起頭來望著身邊的女子。
落兒垂下的眼始終沒有抬起,只是機械話的回答。“應該……是。”
“什麼叫做應該是?我要的是具體,那一日明明看見千夏親手捅入了藍肆的心臟不是麼?”青鸞的聲音不再是以往的那般淡然,像是染上了一絲怒氣,讓人不寒而慄。
門外的千夏,早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只覺得腦袋裡空白一片,深不見底。
“是,按照您的吩咐,我在千夏的食物中下了迷幻散,讓她看見了心中最恐懼的那些錯覺,只是事後,藍肆忽然消失在妖界,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所以……我才不確定藍肆到底有沒有死。”
腳像是灌了鉛一般的重,眼睛酸澀的像是熬了好幾個通宵。
千夏雙唇微微顫抖著,許久之後,才伸手摸上自己的臉,原來……眼睛遠遠沒有自己的心那般堅強。
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千夏覺得自己應該衝進去,問個明白,又覺得……那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用袖子擦乾臉上的淚痕,千夏提起衣裙,猶如鬼魅一般的飄往另一邊。
她一直沒有告訴青鸞,她人類的身體可以讓她隨意進入任何的結界,她也一直沒有告訴青鸞,她體內的靈力已經全部恢復,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遊走在任何地方。
那長裙拖地,也掩蓋住了,她不用腳走路的真相。
飄……是,飄。
猶如鬼魅的飄。
詭異,卻真實的存在。
冷眼旁觀,語帶嘲諷
輕紗繚繞,清香嫋嫋。
房間內發出誘人的低吟,斷斷續續。
千夏站立在門外,不用進去,也知道里面正在發生怎樣的事情。
手心溢位的汗液,隨著指甲的用力陷入血肉中,又辣又疼。
千夏迷茫的眼,似乎沒有焦距的望著那扇門,最後,輕輕的推開。
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怕驚醒了什麼美夢一般。
只是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確實噩夢一場。
緋色……驕傲的緋色,此刻正被一個男子壓在身下,任意的凌辱。那斷斷續續的嗚咽和呻吟,正是出自他之口。
臉色發白的千夏甚至沒有正眼望他。
只是冷冷的看向那周圍的四個妖精。
“怎麼還沒有死掉?”冰冷的,帶著嘲諷的口吻從千夏嘴裡發出,原本因為藥物失去了理智的緋色,卻勉強的張開了眼。
是,她。
紅衣妖嬈,面色清冷。
卻,也不是她。
冷眼旁觀,語帶嘲諷。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一邊不知名的妖精似乎發現了千夏的存在,就連撲倒在緋色身上的妖精也停下了動作,隨著他的離開,千夏看見了,緋色的後庭……早已血肉模糊。
怕是,這半個月來,都沒有休息過吧?是怎樣的信念讓他堅持到了現在?曾經的他,是那麼高貴的不可一世,就連自己的觸碰,都嫌髒呢。
而此刻呢?被這群男子凌辱卻不肯死去,是因為,她吧?
千夏的唇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像極了……嗜血的修羅。
“自然是青鸞讓我來的,我只不過來瞧瞧你們的能力罷了,卻看見了什麼?”千夏身影一閃,來到緋色的跟前,修長的指尖緩緩的滑過那雙好看的眼。慢慢的遊走直到他的唇邊。
“真是倔強啊,還不肯死去,為什麼呢……”千夏伸手,扶起奄奄一息的緋色,冰冷的眼,掃過在場所有的妖。
她要如何逃離?
最後,才悠悠的開口。“我現在要帶他離開,當然,是奉了青鸞的命令。你們若是不信,大可現在就去問。”忽然,千夏手指之間的‘銀之絲帶’慢慢的放大,延長。
直到繞過其中一個妖精的頸脖。
“你們看見了……若是我要殺你們,輕而易舉罷了,所以,不要猜測我的動機。”這個時候的千夏,就好似那高高在上的王者,沒有任何妖敢違揹她的旨意。
更何況,他們親眼目睹,青鸞對千夏的保護,所以認定,一切,一定如千夏所言。
“大人,這傢伙脾氣硬的很,你小心著點,那藥估計也就能維持一兩個時辰了……”身邊的妖精,猥瑣的上前討好的對著千夏說道。
強忍著要殺人的衝動,千夏冷漠的眼望著他,輕輕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