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彪子他爹這個時候卻是心群裡舒服得快要飛上天了,以前這個盧大炮一直都不拿正眼看他,現在卻是矮著頭管自己叫叔,嘿嘿,自己這也算仗著自己兒媳婦的光啊,當然縣官不如現管,以後在李家村還得是盧大炮說得算,也不能深得罪了他,但是這口氣也算是出了,臉上紅光滿面,嘿嘿地道:“是,是,咱們是各論各的,大炮村長,坐,坐,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
盧大炮順著臺階下來了,也算入了席,有他的加入,場面也漸漸火熱起來,二彪子知道有馬翠花在,也不能輕易收拾他,只能暗暗在肚子裡鼓氣,李虎則是有酒喝那就是神仙生活,今天的日子特殊,二彪子他娘也沒深攔著,加上盧大炮也好杯中之物,兩個人倒是喝上了。
二彪子在他爹面前可不敢多喝酒,只能是悶悶地吃著菜,剛才的火氣還沒出去,全都到菜上去了,這頓吃啊!
“你還真能吃啊,我找了一個飯桶是不是,以後我還養不起你了呢?”
一縷芳香貼了上來,卻是馬金花悄悄地貼到二彪子耳朵邊說著話。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這是赤條條的羞辱,二彪子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當時臉就漲紅起來,手一伸,直接從桌子底下拽住馬金花的小手,把自己大嘴貼到她的耳邊,殺氣騰騰地道:“馬金花,你不要惹我,要是惹急眼了我,小心我二彪子翻臉不認人!”
馬金花面不改色心不跳,在人前,馬金花是一點也不害怕二彪子,也許只有在沒人的時候,她才會害怕無所顧忌的二彪子,但是現在嗎,她是一點也不慌張,一點也畏懼,反而勇敢地迎了上去,突然大著聲音道:“爹、娘,二彪子剛才跟我說了,他呢為了支援我的事業呢準備晚一點要孩子,你們看這個事情怎麼說呢,我呢是比較喜歡小孩子的,再說你們看我的年歲也比較大,要是再不生,以後想生可就費勁了啊!”
“啊,二彪子,你個混蛋小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現在老胳膊老腿的還能動彈,你們要是有了孩子,我也可以給那麼帶帶,金花有事業要忙,這個我們可以理解,但你不沒事嗎,哼,金花,別聽他的,生,要生,最好啊生個大胖小子,娘就喜歡帶把的!”
二彪子他娘瞪起了眼睛,卻是盼起大孫子來。
二彪子他爹也吹鬍子瞪眼,罵咧咧地道:“對,聽的,哼,我老李家這一支現在是一脈單傳,告訴你,要是讓老子的香火斷了,我把你腿打折了!”
“我!我!我——”
剛嘎巴嘴,卻是說不出話來,二彪子這個冤枉啊,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啊,這個馬金花不愧是當官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啊,我她個奶奶個球的,尼瑪的,一股邪火憋在心裡就是出不來,他火大啊,手上不由使得勁大了一點。
“啊呀,你幹嗎,使勁掐我,好了,好了,下次我不說出來好不好!”
馬金花略顯誇張地一叫喚,從二彪子手裡抽出自己的小手眉頭緊皺著。
“二彪子,你小子真是不明白事啊!”
這一次,連一直對二彪子疼愛有加的二彪子他娘都看不下去了,指責起二彪子來。
二彪子實在忍不住了,勃然而起,直接走了,他怕他再呆下去,就要動手打人了,這個馬金花真是一個標準的政客,人家兜當官的都是好的演員,這話說得太對了,她的演技絕對是爐火純青,堪稱一代影后啊!
一頓酒喝完,已經是晚上了,外面早已經大黑下來,東北的天,是越到冬天天越短,現在已經是秋天的脖子,馬上就進入冬天,所以天黑得也早,不過現在問題就來了,馬金花要連夜回去,可是二彪子他爹和二彪子他娘自然不讓走,天這麼黑,開車有危險,可是家裡的房子又扒了,住的下屋就一鋪炕,還比較小,根本住不下這麼多人。
二彪子突然湊了上來,嘿嘿地道:“這還不簡單,翠花嬸子那不是有地方嗎?”
“討厭,還叫翠花嬸子啊,要叫翠花大姐!”
馬翠花淺笑了起來,“對,我們就有地方,就去我們家住好了!”
盧大炮剛才喝得有些多了,此時酒糟鼻子紅通通,眯著一雙眼睛晃悠著腦袋,但一聽到要上他家去住,他突然一怔,馬上就意識到不好,哼哧了一下道:“那個,翠花,咱家屋子是有,可沒那麼多被子啊!”
“讓二彪子和金花住一個被窩好了,反正他們倆是領證的,不怕別人說閒話!”
馬翠花想到什麼說什麼,一副就這麼定了的樣子。
盧大炮想說又說不出什麼了,只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