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麼多天了,你怎麼還沒好呢?”韋絲絲狐疑的看著他太過開心的笑顏,真是的,雖然他的傷因她而起,可是伺候他喝湯藥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吃個葡萄她還得幫他剝皮?
“我中了毒,身子比較虛弱。”為了增加說服力,他刻意把話說得有氣無力,不過他的氣色實在好得不太象話,除非白痴,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傷患。
頭一歪,她評估似的打量他,“你是中了毒,可是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我是雲門山莊的少莊主,就是病得快奄奄一息了,我也要咬牙保住尊嚴,絕不能教人瞧出我的軟弱,你自個兒想想,若不是身子很虛弱,我會願意躺在這兒當個廢人嗎?”他一副很無奈的長聲一嘆。
略一思忖,韋絲絲靈活的水眸賊溜溜的一轉,然後慎重其事的點頭道:“這倒是,除非是懦夫,誰願意當個廢人?況且你是雲門山莊的少莊主,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這是在褒揚他嗎?但為什麼聽起來好像拐個彎罵他?清了清喉嚨,他最好轉移她的注意力,“膽小鬼,你是不是覺得伺候我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她很用力的搖頭,不過,她心裡想的可不是這麼回事,她從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他是不是故意奴役她?幸虧她吃苦吃慣了,做什麼事都難不倒她,換成是二小姐,怎麼吃得消呢?然而這些話可不能挑在這個時候從實招來,她不想落個狼心狗肺的惡名。
“算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待在這兒伺候我,你也別為難自己了,這些事交給奴才就行了。”雲褚昊越說越哀怨,好像他就快淪為棄婦似的,害得韋絲絲忍不住心生罪惡感。
“沒這回事,我很喜歡待在這兒伺候你。”雖然他有奴役她的嫌疑,可是待在他身邊,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就是單單看著他,她也覺得很滿足。奇怪,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一張令人著迷的俊顏?不過,每當陸風和童霄來這兒找他商議事情,她就會無聊得快要抓狂。
“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咦?她慌忙的摀住嘴巴,她又不小心說溜了嘴嗎?
這個丫頭難道沒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總是跟著心思轉換嗎?她用不著說出口,他也猜得到她在想些什麼。“我自個兒都覺得很無聊了,你當然也會有這種感覺,我想找點事情做,你覺得如何?”
柳眉輕輕一挑,她語帶嘲弄,“你不是身子還很虛嗎?你能做什麼?”
“我不能縱馬賓士,但是我可以瞧瞧鏢局的賬冊,做點靠腦子的事情啊!”這種日子很幸福沒錯啦,可是成天無所事事還真教人渾身不舒服。
如此一來,不就沒有人陪她說話,那她豈不是更無聊嗎?冷哼了一聲,她沒好氣的問:“那我要幹啥?”
“你可以為我作畫啊!”他很想看看在她眼中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唇角抽動了一下,韋絲絲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對作畫一點興趣也沒有。”這傢伙未免太會打算盤了,伺候他還不夠,還要為他作畫,想得美呢!
“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刺繡,不過刺繡的時候,我會全心全意的投入,絕不能有人在一旁擾亂我的思緒。”其實,她喜歡可以掙錢的事,只是她最拿手的是刺繡。
“這就奇怪了,上回我瞧見你刺繡的時候,怎麼你房外全都是人?”
“我只要求房裡沒有人,其它的地方我可管不著。”
“除了刺繡,沒有別的喜好嗎?”
“呃……有了有了,練字。”這當然也是跟掙錢有關,每逢過年的時候,她總會幫忙爹寫一些春聯上市集販賣,所以不刺繡的時候,她就努力練字。
“練字?”這個喜好有一點奇怪。
“你不知道嗎?若能寫出一手好字是可以賣錢的。”
“賣錢?”
“過年的時候……哎呀!這個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你看賬冊,我練字,我們兩個誰都不吃虧。”她懶得再為“韋絲絲”的事跟他爭論不休。
“你的字真的有賣過錢?”別怪他心存懷疑,記憶中,她的字好像不怎麼樣,若是真的值錢,恐怕也是人家給她做面子唄!
“這是當然,你以為我是隨便說說嗎?”她寫的春聯可是很搶手的。
“不敢,不過,我還真想看看可以賣錢的字生得什麼模樣。”雲褚昊的語氣帶有那麼一點點挑釁的味道。
皺了皺鼻子,韋絲絲驕傲的抬起下巴,“你等著瞧,本姑娘這就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