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天之妻初晚釉拜見!”
在一座迤邐數萬裡的山脈深處,女子帶著小男孩落了下來,高聲喊道。
“蘇齊天?”
前來迎接的是一位老者,老態龍鍾,驚疑一聲,看了看女子和小男孩,說道:“你等著,我去通報家主。”
說完,這個老者轉身離去,沒過一刻鐘,他就回來了,說道:“跟我來吧!”
女子聽後,激動的身子微微顫抖,拉著小男孩跟在老者身後,恨不得立即飛過去,而不是走過去。
……
……
一座恢弘的大殿之內,一中年男子高高而坐,面容威嚴,在他身側下方坐著四位老者。
“蘇家主,求你救救齊天,一定要救救他。”
女子帶著小男孩一進大殿,便急忙恭敬施了一禮,哀聲懇求道。
“蘇齊天?他怎麼了?”中年男子眉頭一動,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我們在北海遇到了一尊妖祖,齊天被妖祖擊傷了,求你快點去救他,他……不知道能不能撐住,求你快快救他!”女子說著說著,泣不成聲,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當她再回北海時,可否能見到男子?
“妖祖?”
中年男子嘴角冷笑更盛了,淡淡道:“初晚釉,你擅闖我蘇家地境,我不與你計較,你走吧!”
聽到這,女子如遭重創,身子踉蹌了一下,失魂落魄,隨即眼中又燃起強烈的希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拉著小男孩,哭聲道:“真兒,快,快點跪下求求你大伯,求他救救你爹,快點,給你大伯磕頭。”
小男孩一臉茫然,淚跡未乾的眼睛裡滿是害怕,但還是撲通一聲跪下,咚咚咚三個響頭,揚起小臉,鼓起勇氣說道:“求大伯救救我爹,真兒在這給你磕頭了。”說著,又咚咚咚磕起頭來。
女子看著小男孩不停伏身,額頭都磕出了一個青包,淚水再也止不住,一把將小男孩抱在懷裡,嗚嗚痛哭。
“娘,大伯會救爹的,是嗎?”小男孩抬起頭,淚眼希翼地望著女子。
女子使勁地點點頭,似乎自己深信不疑。
在坐的兩個老者輕嘆了一聲,眼中竟是不忍之色,剛想開口,卻被中年男子一聲怒哼打斷。
“初晚釉,我蘇家有使命在身,不得擅離,你走吧!蘇齊天乃是我蘇家逆子,當初為了你叛出蘇家,我們蘇家沒予追究已是網開一面,現在讓我救他?絕無可能。”中年男子滿臉怒意,決然道。
“絕無可能……絕無可能……絕無可能……”
女子腦中嗡鳴,身子癱軟在地,神采失色,眼神渙散,一臉絕望的神色,淚水如決堤之水,長流而下。
長淚泣血,染溼了襤褸秀衣。
“娘,娘,你怎麼了?”小男孩嚇的大哭起來,一臉無助和彷徨。
小男孩的大哭聲,讓女子回過神來,她怔怔地看著小男孩一會,目光漸漸變的柔和,突然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柔聲道:“真兒,娘沒事,娘在呢!”
“娘!”
小男孩哭喊一聲,撲在了女子懷裡,小小的身子,像是找到了溫暖港灣,使了命地往女子懷中蜷縮,帶著哭聲含糊不清地道:“娘,大伯是不是不救爹?爹是不是死了?”
女子輕輕撫摸著小男孩的背,動作緩柔,目光卻轉向了高高而坐的中年男子,冰冷徹骨,充滿仇恨,輕聲而又堅決地說道:“真兒,你要記著,你爹不是蘇家逆子,是眼前這個男人,陷害你爹,將你爹驅逐出了蘇家……”
“大膽!”
女子話未說完,大殿內突然響起一聲咋喝,一坐在中年男子身側的老者鬚髮皆張地瞪著女子,怒道:“初晚釉,我蘇家之事也是你可以說三道四的?”
中年男人也是目光一寒,重重地冷哼一聲,女子身子如受重擊,唔的一聲,嘴角流出血來。
“娘!”
小男孩驚駭地看著眼前這一幅場景,他被嚇傻了,急忙伸出小嘴幫女子擦去嘴角的鮮血,大哭道:“娘,娘,你不要死,爹死了,真兒不想娘再死了。”
“初晚釉,你身受重傷,我本不想與你計較擅闖我蘇家境地,可你不知好歹,膽敢汙衊本家主……執法長老,按照我族家規,當如何處置?”
小男孩的哭聲,中年男子聽了不為所動,目光一轉,看向身旁的一位老者,面色沉靜地問道。
老者躬聲稟道:“汙衊家主,等辱我蘇家祖耀,依照家規,當打入雷獄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