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子,你講他們是邪門歪道,那怎麼不見你去對付那隻大團魚呢?”張叫花不屑地向陳癲子撇了撇嘴巴。
“我只是不想去對付這隻大團魚而已。它待在這裡又不害人,我對付它幹嘛?說起來,它跟我也是一樣,都是修道的靈物,何必自相殘殺呢?”陳癲子搖搖頭。
“陳癲子,你別忘記了,我們村裡有五個小孩子死在這隻團魚手上呢?它怎麼沒害人?”張叫花不滿地說道。
“那也是你們非要去招惹它呀。你們要是不跑到落阿塘去洗澡,怎麼會出事?而且,當年的事情,有些古怪,我想你們村的那幾個孩子未必就是這隻靈龜害死的。”陳癲子說道。
“不是它,還能有誰?難道落阿塘還有一個比大團魚更厲害的傢伙?”張叫花一點都不相信。
“我反正是告訴你事實了,信不信由你。正好這一次這兩個雜毛要來對付這隻靈龜,待會說不定有機會一問究竟。”陳癲子也沒有太多耐心向張叫花解釋。
王真人與白大仙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將陣法佈置好,第三天,幾十臺抽水機同時開動,巨大的轟鳴聲,幾乎將整座落阿嶺都震動起來。
水位下降得非常快,這一次準備也非常充分,一開動就是全馬力。不過抽水機一開動,所有的技術員全部跑開了。上一次的經歷讓他們心有餘悸。那個受傷的倒黴蛋,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過了幾個小時,落阿塘裡的水位便已經到了靈龜的警戒水位了。不過靈龜這一次並沒有立即衝出來。上一次遭受了最為嚴重的玄雷傷害,讓它行事穩重了許多。
“怎麼回事?不是說看到了那塊石頭,這隻靈龜就會衝出來麼?”白大仙很是奇怪。
“也許是上一次吃了虧,這一次輕易不敢出來。”王真人笑道。
“嗯,也許是曉得王真人來了,它不敢出來送死了。”白大仙調侃了王真人一句。
“要怕也是怕白道友。白道友道行高深,就連妖界也都聽說了。”王真人哈哈笑道。
張叫花也很是奇怪,“那個團魚怎麼不敢出來了?”
“人家是靈鬼,不是團魚。沒有蠢到曉得有了危險,還伸出腦袋讓你揍呢。肯定是躲起來不肯出來了。”陳癲子也注視著落阿塘裡的動靜。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落阿塘裡的水位越來越低了,很多從來沒有露出來過的石頭慢慢地露出水面,池塘裡開始有很多魚蝦在已經乾涸了的泥巴上跳躍。只剩下落阿塘中央處的十幾米長寬的面積依然被水覆蓋,那是落阿塘水最深的位置。很多抽水機由於管子沒有接到水中,已經抽不上水了。那些技術員只能用長長的竹篙固定住出頭,在落阿塘裡挖出一條水溝來,專門用來抽水。
嘩啦!
池塘中央猛然一陣轟響,那隻靈龜終於按捺不住,從水裡鑽了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張元寶手指著池塘,大聲說道。
“小聲點,別把這隻大團魚給招來了。”張叫花連忙說道。
“看你這熊樣,膽小就別來。”陳癲子不屑地看著張元寶說道。
“我才不怕呢。誰膽小?我可不膽小。我一個人敢下去把這隻團魚給宰了。”張元寶臉上一紅,倔強地說道。
“那你趕緊下去,不然就沒你的機會了。”陳癲子笑道。
只見那靈龜猛地衝出水面,直接從落阿塘裡撲向了堤岸上,看到白大仙與王真人,以及陳靖,立即撲了上去,它要將這三人撕成碎片。結果卻一不小心踏入到圈套之中。
王真人高聲念起了咒語,“諾諾嶧曄,行無擇日。隨鬥所指,與神俱出。天翻地覆,九道皆塞。中心所欲,令我卓得。有人追我,使汝迷惑。以東為西,以南為東……”
那些三角陣旗,突然一陣靈光山洞,一道光弧在所有的三角陣旗之上竄動。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所有的陣旗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靈龜落入網中,就如同陷進了深不見底的泥漿之中一般,越是掙扎,越是陷得越深。
吼!
靈龜立即感覺到了危險,狂暴地嘶吼著。
“白道友,陳道友,我們一起攻擊,這靈龜非同一般,這陣法只怕困不了它多久。”王真人高聲說道。
“要得!”白大仙也不敢耽擱,立即一道對靈龜發動最強攻擊。靈龜困在陣法之中無法動彈,自然無法避開王真人等人的攻擊。一道道凌厲的攻擊擊打在靈龜的身上,靈龜只能仗著它強大防禦力,抵擋三個敵人的進攻。
靈龜被徹底打痛了,上一次的傷害還沒有恢復多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