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根本沒有任何問題。黃玉生帶人過來的時候,幾乎是每人一個手電,現在所有的人都綁到了牛背上,行走的五個人每人手裡拿著兩個手電。張叫花一個手電照前面,一個手電照後面,甚至嘴裡咬著一個,玩得不亦樂乎。
天亮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梅子坳。梅子坳的人看到一大群耕牛,牛背上還綁了人,全部跑出來看熱鬧。
“崽崽!你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沒受傷吧?”劉蕎葉飛快地跑了過來,將張叫花緊緊地摟住,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要是曉得那些偷牛賊還動了槍,劉蕎葉怕是要急個半死。
“娘,這些賊牯子都是我捉的呢!”張叫花在娘面前還是想邀功的。
“嗯,崽崽真厲害。敢捉賊牯子了。不過你以後可不能一個人跑去捉賊牯子,萬一賊牯子沒捉到,反被賊牯子捉走了,爹孃去哪裡找你去?”劉蕎葉輕輕地颳了一下崽崽的鼻子。
“才不會呢。”張叫花撅起了小嘴巴。
這個時候才有人發現了牛背上還有一個人是死人。
“這個人是被槍打死的。你們看,他身上流了好多血呢!”張元寶的眼睛倒是很尖。但是被胡小青揪著耳朵攆回家去了。
聽到張元寶的話,村裡人這才發現,竟然死人了!打死了一個盜牛賊!
“叫花,那些盜牛賊是不是兇得很?”劉蕎葉也是心中一顫。崽崽那個時候也在場啊。竟然動槍了!當時肯定是非常危急,否則怎麼可能動槍呢?
“那個盜牛賊是他們自己打死的。他們身上帶著槍,吵起架來了,他就被打死了。然後我們把他們一個個捆起來,繳了他們的槍。”張叫花想起那個時候的情形,就覺得威風。
“啊!”劉蕎葉這才曉得當時的危險。
張叫花興奮得很,沒有注意到娘已經嚇得變了臉色,“朱伯伯還教我怎麼打槍呢,答應了等我長大了,以後帶我到公安局的訓練場去打槍呢!”
張元寶又偷偷地溜了回來,“叫花,以後你去打槍,也帶我去,好不?”
張叫花很是為難,“那我得問問朱伯伯。”
張叫花正想回頭去問朱凱勳的時候,耳朵被劉蕎葉揪住往園藝場走。胡小青也正好殺到,將張元寶的耳朵揪住也跟著去了園藝場。
劉蕎葉心裡有些埋怨羅長軍與朱凱勳,這麼危險的事情竟然也把崽崽帶了過去,但是心裡又不好明說出來,只能把氣撒在崽崽身上了。
朱凱勳倒是沒有注意到,但是羅長軍是人精,怎麼可能沒看出來?只好將張有平拉到一邊,“有平,這一次真是對不住啊。叫花幫了我們的大忙,但是我沒想到中間會出岔子,石期河那邊走漏了訊息,這群偷牛賊提前得到了訊息,準備過來將耕牛轉移走,當時其實我是讓叫花躲起來的。但是叫花出手了,我們根本就沒動手,這群偷牛賊就被叫花全部捆了起來。當時偷牛賊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內部反水,就動了槍。那個倒黴鬼當場就被打死了。我們擔心走漏風聲,才將這些人全部帶到你們梅子坳來了。我看弟妹可能是生我們的氣了,回頭你幫我們解釋一下。”
“這群偷牛賊也真是無法無天,竟然還帶了槍。羅大哥,這事你別擔心。我肯定相信你,在那種時候不可能讓叫花冒險。不過這傢伙,你可管不住啊。我都管不住。蕎葉也是太擔心了。其實我也有些後怕啊。槍子不長眼,萬一你們誰受傷了,可怎麼辦啊?”張有平也是後怕不已。
“是啊,這一次要不是叫花,我跟老朱只要出去阻止他們,只怕會出事啊。”羅長軍想一想當時的情形,也是一身冷汗。他們可是根本沒有想到一群偷牛賊手裡竟然還有仿製手槍。
“還好還好。幸好我當時讓叫花留下來。”張有平也覺得慶幸不已。他知道,能夠將這十多個偷牛賊制服,肯定是叫花使用了梅山法術,這倒是用到了正道上。
很快,薪田縣公安局派了幾臺車過來,將犯罪分子拖走,但是耕牛暫時還得放在梅子坳。現在有個比較麻煩的問題,就是如何辨認這些被盜的牛究竟是誰家的。畢竟在薪田縣範圍內丟失了那麼多的牛,找回來的不到一半,就算是這些盜牛賊也不可能記起這些牛是從哪裡偷來的。但是案子得抓緊偵破,還得儘快去石期河追回被盜的耕牛。
因為案子影響重大,省公安廳也專門派了專案組趕到了薪田縣。主要是因為案子涉及兩個市,而且在五溪市又出現了訊息走漏的情況。究竟出在五溪市公安系統的哪一個環節也不得而知。跨區偵破的事情由省裡的專案組來負責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