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結派怎麼辦?”三班班主任吳廣元態度堅決地搖搖頭。
“我們真的不會拉幫結派,就是想在一個班上學習。”啞巴有些傻眼,說話也沒有多少底氣。
吳廣元一看啞巴的樣子就曉得啞巴是個老實學生,所以很是嚴肅地說道,“張庚板同學,在學校裡,學習才是第一位的。並不影響你與張教化同學繼續做好朋友嘛。你們課後還是可以在一起玩。但是我建議你多接觸一些班上的同學,將來走向社會,要面對形形的人,你現在不鍛鍊自己,將來怎麼適應社會?”
吳廣元說得好有道理,啞巴無言以對,只能認命。
張叫花則在寢室裡遇到了一個健談的同學,“我叫齊夏,如意村的。我去過你們梅子坳村。我家有個親戚在梅子坳。聽說你們梅子坳好富裕的。一渡水的茶葉都是賣到你們梅子坳去了。”
“都差不多。”張叫花很少跟外面的人打交道,第一次碰上一個這麼能說會道的,也只能齊夏說一大堆,張叫花跟著回一句。
“你會打籃球麼?我最喜歡打籃球了。”齊夏向張叫花展示了一下他帶過來的一個癟了橡皮的籃球,緊緊地塞在裝滿物品的蛇皮袋裡。齊夏將籃球拔了出來,拿了一個打氣針,塞進打氣孔裡,直接用嘴巴將籃球吹了起來。
“你這樣吹起來能打麼?”張叫花笑著問道。
“湊合。體育室裡肯定有打氣筒,哪天上體育課的時候去借一下。”齊夏拿起籃球放在地上拍了拍,球是沒怎麼蹦躂,但是房間裡的灰塵全部揚了起來。
“別拍,別拍!沒看到寢室裡到處都是灰啊?”一旁下鋪的同學很是不樂意了。
“聶童,你總算開口了,你坐這裡半天都沒放個悶屁,還以為你啞巴了呢!”齊夏笑著指著那個剛剛說話的人向張叫花介紹道,“這個傢伙也是我們如意村的。不太喜歡說話的。人看起來老實,其實骨子裡壞得很。經常從牆縫裡看女廁所。”
“齊夏,你放狗屁!我什麼時候偷看過女廁所了?”這一下把聶童急得,一下子就是滿頭大汗。
“就是那次,還差點被齊老師給捉到了。你忘了?還是我給你打的掩護呢!”齊夏言辭鑿鑿。
“我告訴你我不是故意的。誰曉得哪個缺德鬼把廁所的磚給掰鬆了,我輕輕地碰了一下,就掉了下來,我可沒往那邊看。”聶童急得要死。
“你還說沒看。我問你看到什麼了,你說看到一片白。”齊夏促狹得很,故意逗聶童,偏偏聶童急於解釋,讓齊夏牽著鼻子走。
張叫花聽著,大概明白了他們說的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張叫花相信聶童應該是無辜的,這個齊夏明明知道,卻故意去挑動聶童的神經。
“叫花,叫花!”啞巴走進了寢室,手裡拿著一個籃球,看到叫花之後,立即說道,“叫花,我今天去跟我們班主任吳老師講了,讓他把我調到一班來,他死活不肯。我只好繼續在三班上學了。走,打籃球去!”
啞巴手中的籃球可是正宗的真皮,這是叫花送給啞巴的。比起齊夏的那個橡皮球可要好多了。本來能有個橡皮球,在一渡水這樣的農村裡,也算是很神氣的事情。但是啞巴把籃球亮出來,齊夏的這個橡皮球真是該扔了。
“你們梅子坳的人真有錢。這球是真皮的,貴得死!”齊夏拿過啞巴手中的籃球看了又看,愛不釋手,然後又提醒道,“你這麼好的球拿到學校裡來,可要小心一點。可別給人偷了。”
“學校裡難道還有小偷?”啞巴不解地問道。
“你們真不曉得?學校裡經常丟東西的。學校裡總有幾個手腳不乾淨的。這麼多人一個寢室,人多眼雜的,丟東西是經常的事情。我聽村裡的高年級學生說,學校裡連飯盒都丟。”齊夏說道。
“誰敢偷我的籃球,我揍死他!走走,我們打籃球去。”啞巴不以為然地說道。
“好啊,這麼好的籃球我還沒打過呢。”齊夏興奮地說道。
一渡水中學總共就是一個籃球場,籃球場雖然有水泥坪,不過這個水泥比較薄,也不曉得建了多少年了,薄薄的水泥塊上的裂紋如同蜘蛛網一般,有些地方的水泥已經脫落了,露出底下的泥土來。
在小學,大部分的學生摸一下籃球的機會都很少,會打籃球的自然不多。到了初中,體育課基本上也是做廣播體操,摸籃球的機會依然不多。張叫花幾個趕到籃球場的時候,雖然有人在籃球場打球,但是都是抱著籃球直接跑,一點規則都不懂。
看到張叫花幾個人過去,立即來了一個個子很高的,看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