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家戶戶養雞,還放出來,到處都是雞糞,我都踩到好多回了。你放心,我這裡他們是不會找過來的。”蔡開明跟學校裡那些養雞的老師及家屬吵過好多回了。
“真不是我們啊。我們昨天吃飯的時候,不是還碰到你了麼?”張叫花對某個人的記性真是有些無奈。
“對啊。那又是那個混賬王八蛋偷了學校老師的雞?現在的學生,太不像話了,竟然連學校老師家屬的雞也敢偷了!”蔡開明很是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
張叫花懷疑蔡開明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他沒有吃到雞肉。
“你什麼時候把你們家的獵狗帶到學校裡來?”蔡老師的腦經轉彎轉得還真快。
“什麼?”張叫花不解地問道。
“你的獵狗捉得到野雞麼?”蔡老師的思維一直都在跳躍式跨越。
張叫花有些同情蔡老師,這是多久沒吃肉了,被生活逼得連話都說不順了。
張叫花晚飯就沒在食堂裡吃,五人小組都將蒸好的飯放到了蔡老師的房間裡,然後出去了一趟,張叫花一個人進了山裡,在山裡擺了幾個石頭。
“奉請翻壇張五郎,祖本二師降壇場……處處壇前有名氏,處處殿前有旗槍,鐵甲金身雲中現,飛雲走馬速來臨,弟子今時來奉請,翻壇老祖親降靈!”
張叫花唸了翻壇咒沒多久,就有一隻麂子出現在張叫花扔在地上的幾塊石頭面前,很是茫然。
張叫花又低聲說道,“麂呀麂,今日找你借點肉。”
那麂子根本就不跑,也跑不了,張叫花扔在地上的幾塊石子不撿走,它根本就找不到路。張叫花走過去輕輕地在那麂子頭上一敲,麂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掉了。張叫花將麂子扛在了肩膀上,將地上的幾塊石子踢開,陣勢立時撤了。
張元寶幾個在外面等,張元寶與啞巴倒是不著急。齊夏與聶童反而是非常著急。
“叫花一個人進山,不會有什麼事吧?”齊夏焦急地問道。
“放心吧,過一會叫花就出來了。”張元寶說道。
聶童不解地問道,“叫花一個人幹什麼去了啊?怎麼不讓我們跟過去呢?”
“有些東西講不清,你們可不要在學校裡亂講。曉得麼?”張元寶忘記了誰才是大嘴巴。
“放心,只要你不在學校裡吹牛,別人是不會曉得的。”張叫花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看到張叫花肩膀上扛著的麂子,齊夏與聶童驚得瞪大了眼睛,齊夏走上去,用手摸了一下那隻麂子,“哎呀,還是熱乎乎的,難道是你剛剛捉到的?”
聶童也很是奇怪,“你這麼快就能夠捉到麂子?這東西可狡猾了,而且跑得飛快,一般的獵狗也追捕上。”
“一般的獵狗哪裡比得上叫花?”張元寶這話剛出口,屁股上就捱了張叫花一腳。
張元寶嘿嘿笑了笑,他是說出口之後,才發現他的話有歧義。
張叫花可不敢扛著麂子大搖大擺地進一渡水中學,他可不想被人圍觀。於是偷偷地直接從教工宿舍那塊的圍牆翻牆進去。
正在備課的蔡開明看到張叫花扛回來的麂子也是異常吃驚,“叫花,這麂子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當然是從山裡弄來的唄,難道它還會自己跑到學校裡來啊?”張叫花笑道。
“我是說,你是怎麼打到的?”蔡開明沒辦法繼續備課了,放下筆,準備過去幫張叫花的忙。
“蔡老師,你還是別幫倒忙了,我們山裡長大的孩子,弄這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啊。”齊夏笑道。
蔡開明看著張叫花的手法,嘿嘿笑了笑,站到了一邊,他可沒張叫花這手藝。張叫花先將麂子的血放乾淨。腥味全在血裡,血不放乾淨,這種野味羶味很濃。將血放乾淨了,羶味依然會有,但是會淡很多。
張叫花用一柄小刀將麂子的一張非常完整的皮剝了下來,這絕對是最完美的一張皮子,沒有任何損傷。
“這麂子怎麼一點傷都沒有呢?”蔡開明一直看著張叫花放血剝皮,壓根就沒看到麂子身上有任何致命傷。
“蔡老師,按照規矩,這個是不能隨便問的。”張元寶說道。
“額。”蔡開明抓了抓腦袋,我還是等著吃肉吧。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菜終於出鍋了。
蔡開明拿起筷子正要往鍋子裡伸,門嘭地一聲被人踢了一腳。門本來就沒關,現在天氣還熱,山裡雖然涼快,但是這種季節還是有些熱的。
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