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證弟子們跟著他能夠過得比旁人好。於是他的弟子一個個離去。
自從村子裡用上了電,煮飯開始用蜂窩煤球。村裡人進山越來越少,小屁孩們也開始很少上樹。無名腫痛、蟲蛇咬傷、跌打損傷等等之類的傷害自然也越來越少。而這些傷害正好都是石清旺最擅長治療的。石清旺開始發現自己在村子裡已經慢慢沒有存在感。尤其是當石清旺自己得了重病也得去醫院治病的時候,村裡人突然發現,這個原來神乎其神的梅山水師原來也是凡人一個。
這種失落感讓石清旺極其沮喪,雖然病癒,他的精氣神卻一直沒能夠得到很好的恢復。
石清旺突然想起了梅子坳還有一個也許是這個世上最小的擁有傳承的梅山水師。曾經想與張叫花交換趕山狗的事情一直沒有成行,原因是石清旺發現即便他把二十四掃山犬湊齊了,他家裡也養不起。他的御獸的本事顯然沒有到張叫花那一步。這本事也是要有天分的。
石清旺突然覺得趁著現在還走得動,他想要去梅子坳走一走。看看那個年齡最小的水師。也許他曉得在這個時代裡,梅山水師該走什麼樣的路。畢竟梅山水師不能夠像電視裡的法師那樣毀天滅地,也不會飛天走地,甚至還會跟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石清旺都開始迷惑,這個梅山水師修的究竟是什麼道。
石清旺家的白狗又生了幾個潔白無瑕的狗崽,村裡人都過來求狗崽。石清旺這一回死活都不肯,說是有人已經訂下來了。石清旺是準備將這幾個狗崽留給張叫花。等狗崽滿月的時候,石清旺準備去一趟梅子坳。
一個月後,正在教室裡自習的張叫花被老師叫了出來,說是有個老人找他。張叫花看著眼前已經沒有當年風采的石清旺也是非常迷惑。
“你現在才想起要跟我換狗崽?”張叫花被石清旺驚嚇到了。
“不是換,這些狗崽是送給你的。就是換了狗崽回去,我也養不活那麼多的狗崽。我身體不行了,就靠家裡種的幾畝田,可養不活這麼多的趕山狗。”石清旺嘆息道。
“趕山狗還要自己養?”這個問題讓張叫花很是吃驚。
“不要養麼?”石清旺也很是迷惑。
張叫花還是決定沒有必要跟一個老人家爭論這些無用的問題,“你這麼大老遠地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送這幾隻狗崽?”
“也不是。還想問你一點事情。”石清旺說道。
“問我?”張叫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家。
石清旺點點頭,“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
“行。去那邊林子去。”張叫花指著一渡水河邊的樹林說道。
“要得。”石清旺點點頭。
“你能夠告訴我,梅山水師究竟該怎麼修行麼?”石清旺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當了一輩子的水師,不曉得怎麼修行麼?”張叫花吃驚地問道。
石清旺搖搖頭,“我雖然有傳承,抄了本經,卻不曉得什麼才算是修行。我守了水師的戒律,也背了水師的本經,但是什麼才是水師的修行呢?”
“你沒有功法麼?”張叫花問道。
“什麼功法?你有功法麼?”石清旺問道。
張叫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師父也沒有教你麼?”石清旺問道。
“我師父是做夢夢到的一個老道士。可是他還沒解香火卦呀。”張叫花說道。
“你夢到的?”石清旺也愣住了,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之事,“你沒學到也好。世事變了,水師又能怎麼樣?我的那些徒弟一個個去廣~東打工去了,各有各的事情。我生病的時候都沒人來看我,我想我死的時候,也不會有人來要我解香火卦了。難道梅山水師將來會斷了傳承麼?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看你曉不曉得梅山水師究竟是怎麼修行的。”
“你當了一輩子梅山水師都不曉得,我又怎麼曉得呢?我已經好多年沒做那個夢了。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夢見老道士了吧。”張叫花搖搖頭,眼神裡也是滿滿的迷惘。
“唉!”石清旺嘆息了一聲,顫顫悠悠地走了。
看著石清旺的背影,張叫花心中也是空落落的。他不太明白石清旺此時究竟是怎樣的心情。但是他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前面的路究竟是怎樣的。他的人生已經註定與眾不同,但是未來該怎樣走,他是真的不知道。
起風了,山中的樹木搖曳,闊葉喬木的葉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細葉喬木則發出沙沙的聲音,鳥兒在山林裡低吟,大雁遠遠地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