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爺子沉默良久,才說道:“他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個好孩子,你們都沒有錯。手機訪問m.”
看到江明夏沉默不語,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他既然這麼做了,自然就有他的打算,他的目的也很明確,你這個樣子,他如何放心去執行任務?”
“其實你大舅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孩子長大之後,恐怕留不住,他就像一條飛龍,不能困在一汪淺池當中。”
爺孫兩個聊了很多,一直聊到傍晚,大舅一家和二舅一家陸續回來,才回到客廳當中。
唐東鳴一直和江明夏有著密切的聯絡,唐東風離開的時候,江明夏一開始沒想和他說,後來被他被炸出來了,所以看到江明夏一臉莫名的樣子,便知道她剛才和老爺子談論的事情一定離不開唐東風。
大舅唐成才招呼了一聲江明夏,便去妹妹妹夫那邊,看不出任何異樣,倒是大舅媽阮氏,看著江明夏的神色有些複雜。
二舅早就招呼幾人開始喝酒了,二舅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睛轉來轉去,自從知道那個達者認了江明夏為幹孫女之後,她就算不喜歡江明夏,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唐家還指望著這小丫頭呢。
面對大舅媽複雜的目光,江明夏選擇了沉默,她除了沉默,也沒有別的辦法。
飯後,大家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八點左右唐老爺子準備休息了,他們也各自散去。
第二天江明夏回到自己家裡,躺在自己的小房間,她莫名安心下來。
柴阿姨準備回家過年了,每年都是如此,唐韻給她多開了一個月的工錢,並且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讓她歡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秦風依舊待在小別墅中,他沒有家,也沒有家人,以往過年也是同江正和一家一起過,江明夏每年除夕都會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院子裡默默抽菸,臉上露出沉寂之色。
後來江明夏從父母那裡瞭解到,秦風以前在特種部隊受過重傷,父母出了車禍都離世了,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就將老家的房子賣掉,從此遠走他鄉,再沒有回去過。
過年對別人來說是個喜慶團圓的日子,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哀愁,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過這種節日。
“秦風叔。”江明夏站在臺階上看著抽菸的秦風。
秦風回過頭來,對於這位曾經十分任性的大小姐,他是不怎麼喜歡的,不過最近這幾年她似乎長大了,沒有再靠著那些幼稚的手段引起父母的注意,也沒有再胡作非為。
“有事?”
“是不是很疼?”江明喜歪著頭問道。
秦風眸光一凝,看著江明夏不語。
江明夏對他帶著銳利的目光似無所覺,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道:“這麼陰的天,可能會下雪呢,秦風叔最不喜歡這種天氣吧。”
秦風看著她不語。
“我這裡有一種特效止痛藥,秦風叔吃了會好過一些。”江明夏伸出手,手心中躺著一枚橙色的小膠囊。
秦風走過去,看也沒看那枚膠囊,和江明夏錯身而過,淡淡地說道:“多謝小姐好意。”
江明夏微微側頭看著他走進大廳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收回了手。
秦風討厭她是有原因的,以前她行跡惡劣,有一次秦風消極怠工,大白天的躲在房間裡睡懶覺,她就悄悄潛進了他的房間,將一盆冷水潑在秦風身上,將他淋了個透心涼!
她淋完哈哈大笑,笑了半天卻不見秦風起來,過去一看,才發覺他已經暈過去了,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聯絡了父母,將人送去了醫院。
那時候是五月份,白天已經有些熱度,所以江明夏覺得一盆冷水而已,不會把秦風怎麼樣,根本沒想到他有暗傷在身,正值趕上陰天犯病,渾身疼的在床上動彈不得,被江明夏一盆冷水澆暈過去。
秦風自那時候開始,對她便十分冷淡,當時她還很不服來著,誰知道他有病啊,僱主發了工資你卻不上班,自己還有理了!
那時候她和堂姐江薇薇抱委屈,說父母因此而責罰她,江薇薇卻覺得她做的沒問題,以至於她當時真的覺得自己做的對。
後來江明夏長大了,懂事了,對這件事十分愧疚,想想自己那時候,真是欠管教!
因為那時候江明夏性格太惡劣,所以秦風一直都很討厭她。
“夏夏!”
江明夏正欲轉身進去,一個聲音傳來,她轉頭一看,卻是江薇薇站在門口。
江明夏站在原地,沒有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