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時,他沒有忍耐住,還是悄悄的起身從角落裡的密道小樓梯登上了2樓,從包房裡俯瞰到了幕布後的一切,果然,和他預料的完全一樣,根本就不是媜兒在演,這幕後的是冉兒丫頭。
從樓上看下去,不再有大廳看到的那麼誘惑,他反而覺得旖月的舞姿很美,很柔,真是不能小看了光影的虛無和飄渺。一直移不動腳步,恪爺就那樣看著旖月在邊唱邊跳。直到最後一段副歌的時候,兩排燈籠一個個的熄滅,最後,當歌聲停止後,和著最後的伴奏,舞臺上又來了幾個丫鬟,和旖月一起跳一邊旋轉,一邊從腰纏裡拿出樹葉,揮灑起來,造出了幕布後樹葉漫天飛舞的真實感覺,當然其中一個就是媜兒。
隨著音樂也逐漸停止,旖月和丫鬟們都轉出了舞臺,只剩下媜兒又做了兩個很美的靜態姿勢,就又緩緩坐下躺下回復到了最初的側臥美人,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的消失,那塊幕布突然就飄落了下來,逐漸疊加到了地上,舞臺上出現了真正俯身側臥的媜兒本人。
頓時,大家才醒悟,這象夢一般的表演還是結束了,頓時猶如雷鳴般的叫好聲立刻轟響,那些男人們都沸騰了。韻娘再一次出現在了舞臺上,攙扶起了媜兒,大家這才看清這個絕色美女的身姿,只可惜,一身綠色的她臉上竟然還掛著一塊綠色的面紗,只露出了一雙美麗的眼睛,映著額間的殷紅硃砂,相當魅惑。
“媜兒,來,快見過各位大爺、公子”
“各位公子,各位大爺,媜兒這廂有理了!”
一個盈盈下拜,依然柔情似水,抬眼的瞬間那眼底的嬌羞更是讓人忍不住想一把抱在懷裡好好寵愛一番,可在恪爺的眼中,這個眼神卻太過做作,他不喜歡這個眼神。他總覺得在媜兒眼內會看見一種危險的火光,而他腦中忍不住出現了另一雙眼睛,一樣靈動卻毫無做作的明亮眼眸。
忍不住在舞臺邊的人堆裡找著同樣一身綠色的身影,終於看見了,那個小小的身影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遮住了完全和媜兒一樣的舞臺裝,她正偷偷的走向後臺的密道樓梯,估計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回房間換掉這身行頭吧。恪爺的嘴邊忍不住出現了戲謔的表情,故意朝著樓梯方向進發,準備去‘巧遇’一下那個醜丫頭。
“怎麼還不解開面紗,韻娘,還賣什麼關子呀,快解開面紗啦。”
“就是,媜兒姑娘,讓我們看看你的絕色容貌啦!”
臺下,等媜兒行完禮頓時就又爆發一場此起彼伏的起鬨聲,韻娘和媜兒似乎早料到了這個結果,媜兒跨前一步悠悠的說道:
“風塵裡,每一個女子都有著自己的傷心往事,今晚,媜兒想找個懂得憐愛女人的公子一同賞月,聽聽媜兒的故事,既然是對媜兒那麼有心的公子,自然媜兒的素顏只會為他一個人展露。雖然媜兒姿色普通,但這已經是媜兒能送出的一份珍貴心意了。”
“是呀是呀,看過媜兒姑娘表演了,這人呀就站在這裡,畫舫也已經準備好,哪位公子爺揭了和媜兒一同泛舟湖上賞月的牌子,自可親手替媜兒揭下臉上的紗巾。”
“我去,我去,韻娘,你開個價吧。”
“是,開個價吧。”
“400兩!”
韻孃的話音一落,頓時場內鴉雀無聲,400兩,對於一個青樓姑娘絕對是天價,雖然風雨飄搖四個姑娘的一晚上也可以達到這個價碼,但是那畢竟是可以直接摟在懷裡春風一度甚至整晚歡愉呀。只是喝茶賞月就要400兩,很多人都退卻了。
“這個價是媜兒自己定的,奴家不是要開口天價,奴家也知道這些銀子的意義,一個月後媜兒就會必須接受風塵裡的日日夜夜,所以這一個月,只求知音,只求清淨,如果沒有人願意揭牌,才好。韻娘,看來是沒有人會揭牌了,所以,媜兒是不是回房去休息了?”
說完,媜兒就作勢準備轉身了,她心底謹記著冉兒的囑咐,如果沒有人願意揭牌,還不如自己樂得回去休息,反正她心底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個月後變成最下賤的風塵女子。
“400兩而已,換得美人共賞月,自然值得,媜兒姑娘,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牽手姑娘一起去湖邊呢?”
所有人都望向了這個出言並起身的人,出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媜兒那晚巧遇的劉公子,雖然他也覺得400兩價位過高了,但是,為了博得美人心他完全豁出去了。第一次巧遇是和自己,那麼第一次賞月看見芳容也要是為了自己,想著能親手揭下媜兒的面紗,心底就是一陣激動。
聽見大廳裡的動靜,聽見有人真的揭牌願意花那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