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緊閉,雙手拜於胸前,高聲朗誦道:“玄宗門第七十二代掌門玄隱攜眾弟子特來跪拜列位祖師,拜!”
後面是陸續進來,排成片片方陣的各山峰真人或堂主,數千人全都跪拜在地,臉上一片虔誠敬意。施魚和道盡在最前列,施魚還向她眨了眨眼,雲凌暗笑,其它的都是生面孔,她並不認識。
後面還有昨天清譽堂見過的無華真人,並未見到張一山,想必他還在留守太一殿。
眾人慢慢席地而跪,面露莊重,口中默唸玄宗門本門祭祀法訣,隨著聲聲高聲疊起,玄宗門數千弟子身體裡飄起了數道神念都向金像湧去。
大殿裡,一片金光閃閃,數千弟子的神念加持下,金像更加金光耀眼,旁邊一直站立的舍念手中的門譜寶典,也隨即飄起。
玄隱念動法訣,門譜寶典飄到金像大手虛抬的位置,寶典自己慢慢悠悠飄在那裡停住。
“第七十二代掌門玄隱,收得門內弟子云凌,特請諸位祖師賜下。”
門派寶典呼啦啦,無聲自動,在一頁頁密密麻麻繩頭小楷最後面停頓,落下了雲凌的名字,備註為:七十二代掌門玄隱關門弟子。
至此,雲凌一直恭敬低下的頭才抬起,門譜寶典被玄隱召回後,落於舍念掌心裡。
舍念收回了寶典,隨後示意雲凌分出一分神識入到門譜寶典中。
雲凌又低下頭,不知所措。
旁邊玄隱穩聲道:“師弟,莫急躁,先讓她放出一滴心頭血,置於寶典中。”
舍念想了想原由回聲道:“嗯,此法子也可。”
也沒有其它辦法,雲凌現在沒有絲毫靈根,體內靈氣根本就沒有,只有拿出一滴心頭血,放到寶典裡,也是可以的。
玄隱手指虛點雲凌眉間,雲凌有些緊張的閉上眼睛。
不覺絲毫疼痛,一滴鮮豔的血滴從眼睛前射出,玄隱兩手環轉,雲凌的心頭血便透過眾人入到舍念翻開的那頁,滴溜溜的入到雲凌的名號下,鮮血滴入後,門派寶典上雲凌的名字,更顯凌厲,隱隱透出一種莫名的氣勢來。
舍念心神都有些搖晃,合上門派寶典,躬身遞於玄隱手中。
玄隱手拿寶典,放於金像前,不再是放到抬手的大掌上。門譜寶典升起,而是慢慢和金像融為一體。
負手站在數千玄宗門弟子身前的玄隱,沉聲道:“玄宗門,立於雲陵四方數萬年之久,祖師金像法身數代不滅,相信數萬年前飛昇的前輩,還是不忘我等,也希望眾弟子能夠齊心協力,修為更加精益,道心不滅,修行永不止步。”
抬頭指向雲凌站的位置道“今日,玄隱有幸收得雲凌為門內弟子,望玄宗門更得精英。”
看向旁邊不遠處一直閃著溫潤的金光法像,雲凌在心中自問:大道之上,道心不滅,修行不止,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嗎。
底下數千弟子在下面齊聲喝道:“啟稟掌門,弟子絕對能做到。”
玄隱眼中也微微露出滿意。
其實,一切都是場面話,眾結丹修士和堂主,以往收徒弟時,也有一番肺腑之言,可是因為是玄隱掌門本人收徒,眾人更是熱情高漲,初來乍到的雲凌,還是有些感動。
至此,這拜師禮就算是完結了。
但最終還是把雲凌和施魚留下,
眾弟子還想著看些熱鬧,被素來嚴肅的舍念手中的戒尺啪啪朝空中幾聲陣響,都陸續的回到各自的洞府或閣樓。
觀雨殿中的弟子退出去後,雲凌和施魚站在玄隱掌門身後,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覆。
尤其是施魚更甚,雖然他不至於真為自己第一大弟子的名號被人搶去,可是心中始終縈繞的念頭更加深刻,雲凌身上到底藏著什麼驚天秘密。
玄隱也知他倆心中所想,指著身前眾人神念加持過的金像,向兩人中的施魚道:“你可知眾位祖師名號?”
施魚結成金丹也有數百上千年之久,玄宗門歷代祖師名號記得清楚,答道:“弟子記得。”
玄隱點點頭道:“可還記得,青紀祖師?”
施魚想了想,張口道:“青紀師祖,玄宗門近萬年來,唯一一位飛昇到九重天的天才修士?”
玄隱點頭,轉而目光灼灼的看向雲凌道:“當代掌門特意在青紀祖師飛昇前,在宗門古典記下了祖師的各種事項,其中就包括經脈迴路在身體裡的印記,而,我昨日觀雲凌靈根的時候,經脈迴路和青紀祖師,何其相似。”
雲凌和施魚都呆呆地站在金像前,施魚才有些顫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