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灣?”
“我沒有做外國人的打算。”封俊麒笑著回答孫映雪的問題。“恭喜了,聽說準新郎是頗有名氣的企業家之子。”
“沒什麼,孩子們兩情相悅,我們做父母的只有樂觀其成的份。”邵明東笑嘻嘻地說。
“兩情相悅……”封俊麒重複這四個字的時候,不忘回頭看向還站在門邊的準新娘。
像被用目光狠狠嘲弄一番似的,邵星凡別過臉,拉高裙襬走了出去。
去了趟洗手間回來,邵星凡沒看見應該在休息室裡陪她的雙親,只看見不該還待在這裡的封俊麒。
???“我爸媽呢?”邵星凡關上門,?的是不讓外頭的人看見她真實的模樣。
“和我爸媽先到會場。”封俊麒環視整個休息室,最後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們要我留在這通知你一聲,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他們和準女婿會一起來帶你。”
留他等她?“是你自願留下來的吧。”這並非疑問,而是肯定句。
“隨你怎麼想都行。”封俊麒不打算辯解,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說對了。
是他自告奮勇留下來通知她,讓他們先進會場的。
“你、你想幹什麼?”他突然移近的腳步讓邵星凡沒多想就往後退,警戒地盯住他的一舉一動。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需要這麼怕我?”封俊麒哼笑道,停止前進的步伐。“還是一樣愛自找死路,連躲我都會躲進死角,教人想放了你都難。”
左右張望──果然,她在不知不覺間竟把自己往沒有去路的死角帶。她真笨!
“你啊──”封俊麒探出長臂,摸上她左胸裝飾的蕾絲花在指間摩掌。“真的去找了金龜當下半輩子的倚靠是嗎?”
“這是我的事。”邵星凡拍開他的手。“你無權過問。”
“我當年離開,你一定覺得輕鬆不少吧?”
輕鬆?眉筆妝點的柳眉不悅地揚起,“一句話都不說就自顧自的出國,你要我輕鬆什麼。”這十年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毫不警戒地脫下早根深蒂固的?裝,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發洩骨子裡惡劣的黑羊性情,沒有一個人能讓她放心說出對所有一切的不滿──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連留言都沒有就突然離開臺灣的錯愕記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