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著,林蝶說那樣笑,看起來象白痴,好象全天下就她是個會懷孕的女人。她不反駁,林蝶沒結婚呢,無法理解這種感覺。
幸福是莫名其妙的,幸福也是盲目的、無邊的。
小BABY這一陣長得好快,小腹明顯地隆起,她決定要上街給自己買幾件寬鬆的孕婦服。
南京路、準海路、北京路上的衣服都不錯,她去了能淘到便宜貨的四川路。對於上海,她不算很熟,逸宇分配到生化研究所時,她和他過來一起住了幾個月,然後就出國了。她拿了地圖,七拐八拐地到了四川路。天氣熱,商場裡的客人也不是很多,冷氣開得適中,感覺很陰涼。她沒什麼選擇,直接去了專賣嬰兒、孕婦服裝的櫃檯,挑了幾件簡潔大方、適合上班、價錢也適中的孕婦裝,試穿後覺得不錯,就付了款。
回來的地鐵上,她忍不住又從衣袋裡掏出衣服撫摸著,嘴角噙著一絲恬美的笑意。不是上下班時間,車廂裡空蕩蕩的。幾個人各自佔據一張長椅,有的玩手機,有的看報紙,有的目光幽遠,象沒有視線似的在沉思。舒櫻合上衣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掃視了一下四周。靠著門的那一邊,有個頭髮及肩的男子居然睡著了。她目光瞟過,忽然又急急轉回,落在男子的身上。
男子不是逸宇那種的帥氣,而是一種陰柔的俊美,頭髮如潑墨,閒適地散著,面板很白,白得讓你覺得可以看清體內的毛細血管,而他的眼神儘管他一直閉著眼,但那種寧靜,便令人聯想到幽深的湖水和深不可測的清潭。他的臉膛稜角分明,五官俊美有型,肩寬腰細腿長。這種男子在哪裡,都讓人無法忽視。無法忽視的還有這個男子周身散發出陰冷氣息,在炎炎夏日,如突地喝下一口冰水,心冷不丁的被激了一下。
舒櫻不是驚豔,而是覺得這男子似曾相識,她輕輕擰起眉,記憶裡卻翻不出一個具體的身影。
列車一站又一站地走著,不緊不慢。快到她下車的站點時,她還是沒想起來。她拎著紙袋,向門邊走去。列車到站,她忍不住又回過頭,恰巧對上男子猛然睜開的雙眼。無由的,她臉一紅,象做錯事的孩子,急急收回視線。
男子的眼神空洞縹緲,神色幾近孤寒陰森,他漠然地站起身。車門開啟,他越過舒櫻,一陣風似的走出地鐵。舒櫻聳聳肩,半天才回過神,自嘲地一笑。
傍晚的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