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給予他的這些感受,是任何女人都無法取代的。
那個住在醫院裡,讓她擔憂的人是誰?傍晚時給她打電話,把她從他身邊拉走的人又是誰?
這兩天,她依然對他溫和清雅,可是他卻敏感地感到她不像前一陣和他那麼親切了,是什麼改變了這些呢?
他突然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接過門童遞來的車鑰匙,急匆匆地駛上大道,高速地向舒櫻居住的小區駛去。
車子穿過浩大而高遠的寒夜,幾近瘋狂,幸好已是午夜,路上的車輛很少,終於平安地到達舒櫻的公寓前。
他像失落了靈魂似的,“咚咚”地上了樓。
“誰?”舒櫻迷迷糊糊,從夢中被門鈴驚醒,披了件大衣爬下床,站在門裡緊張得聲音都變了形。
“鮑西亞!”詹安尼依在門框上氣直喘,“快開門。”
舒櫻這才開啟門,一股酒氣撲鼻而來,詹安尼藉著醉意,踉蹌地走進屋內。
舒櫻大開門,掏出手機,凌晨一點三十八分,“你怎麼來的?”她給他倒水,披著大衣只著睡衣的身子一直在大戰。
“開車過來的。”
“你開車?”舒櫻一下子提高了音量,清麗的面容緊繃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你敢酒後駕車,你瘋了嗎?”
“鮑西亞,安靜,安靜,我很好,很安全,我沒醉到那種份上。”他伸出手欲安撫她。
她‘啪’地開啟他的手掌,“如果萬一出現什麼情況,你怎麼處理呢?你不懂的那樣子的後果嗎?生命能這樣隨意嗎?”她不知怎麼,嚴重沽沽的冒著淚水,一半因為寒冷,一半因為激動,身子顫抖站不住,“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很酷嗎?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樣玩?”
她捂著臉,哭得接不上氣。
詹安尼被她突地表現呆住了,“鮑西亞,我。。。。以後會注意的。”
“安尼,如果你想接近上帝,上帝不會拒絕你的,你若想抽身就沒機會了,懂嗎?”她抬起淚眼。
詹安尼震驚地替她拭去淚水,覺得他這樣子有點小題大做,可卻又為她對他的這份在意而有點感動,他扶著她站起,感到她身子冰冷得很,忙把她往床邊推,她搖手,“你。。。。。找我有事嗎?”
詹安尼愣在這裡,嘴張了又張,躊躇了好一會踩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看你晚上挺著急的,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那打個電話就可以了呀,時間這麼晚,又喝了酒。。。。。”她嘀嘀咕咕,對他喝酒的事特別耿耿於懷。
“電話裡說不清楚,又看不到你的臉,我怎麼能放心呢?”他詭辯道。
舒櫻眼睫上掛著淚水,感覺十分莫名其妙,“那現在放心了嗎?”
“你什麼時候到家的?”
“我都好幾萬沒睡好了,今天本想好好地睡一覺,又讓你給擾了。”她輕聲埋怨著。
他聽了心咚地落了地,她沒和別的人在一起。
“你快上床去,我這就走。”他趕緊說道。
“你這樣子能走嗎?”舒櫻挫敗地看著他,酒氣沖天,醉意朦朧。
“那你說怎麼辦?”他悄悄把手擱在她的腰間。
“睡沙發去,”心軟了下來,口氣卻不軟。
結果,他留了下來,當然也沒真正地睡沙發,躺了會,他就厚著臉皮鑽進他的被中,說是沙發上凍得受不了,讓他暖和下就下去了。
男女之間的事,想來就是得一寸進十尺的,開了頭,後面的好辦了,比如先是偷吻,瞧女子沒拒絕,那麼就是光明正大的淺吻,然後深吻,唇舌相依,舒櫻與詹安尼說起來雖沒有親密接觸,可也是同床共枕了兩次,外面天寒地凍的,小公寓的空調取暖效果奇差,他喝了那麼多酒,她真的找不出理由踢他下床。
舒櫻只僵硬了一會,便漸漸發鬆了下來,詹安尼順勢把她拉近了懷裡,他哪裡冷,明明燙得像個大火盆,溫暖著她冰冷的身子。
“安尼。。。。。”她呢喃一聲,並不是想說什麼,只是喊著她的名字。
“鮑西亞,我不是放心不下你,我是想你,”詭辯的人主動交待,溫柔地替她拉平頭髮,讓她轉過身,枕在他的臂彎裡。
舒櫻可能是睡著了,沒有回應。
他吻吻她耳後的背後,舒展了下身子,柔聲說道,“晚安,我的鮑西亞。”
不一會,房內就傳出他熟睡的鼾聲。
黑夜裡,舒櫻睜大眼,定定的凝視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