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女人已經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全招供了,瞧瞧她臉紅成什麼德行。
“又不熟……提他做什麼?”他和她才不是那種關係呢!他是別人的男朋友,他女朋友她還見過,也許遐齡和京德也有印象。當初她會接那個藝術蛋糕,還是張海婷不知道透過幾個人的關係,搭上京德才介紹的。
只是……只是她生病的那幾天、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還找盡了理由把她留下來?她在半夢半醒中以為作的夢原來並不是夢,醒來時原以為是在自己房間,有好多布偶、有滿天星……可不一會兒她就發現,她是在他的房間。
他真的因她的話而買來了滿天星,買了一堆布偶娃娃,雖然那些布偶都不是她會買的一0一忠狗、比人還大的獅子、花豹……還有最讓她絕倒、在她看來實在是醜到不行的霹靂貓。大大小小的布偶十幾只,她唯一喜歡的只有那隻大小剛好可以擁在懷裡的彼得免。
其實她不過是個過客,他實在不必因為她的話而張羅這些。
住在季蘊熙家一天半,治高燒和流感的藥物使得她一直都昏昏沉沉,半夢半醒的時間比清醒多;可她依稀記得有個低沉的聲音耐著性子哄她喝粥、哄她吃藥;有雙有力的手臂攙扶著她、在她嗆到時輕拍她的背。他擁著她時的保護姿態、輕拍在她身上的節奏、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雖然時間是那麼的短,這些記憶卻像是用最利的刻刀,一劃一劃的刻在她心版上。
清醒時一想到這些,她的心便一陣慌亂,尤其想到他說的“時光倒轉”……
第二天下午她醒來時他不在房子裡,她想也許他是趁她熟睡時回事務所處理事情。在略略想清楚一切後,拿了自己的手機,她只簡單的留下一張紙條就離開了,之後甚至連通感謝的電話也沒打。
很沒禮貌,對嗎?因為她好怕再見到他。
這份恐懼和先前因為羞愧、因為難堪的過住而不願再見到他有很大的不同,知道這種不同會把自己帶進更大更深的痛苦,於是她只能很鴕鳥的選擇離開。
見於曉璐訥訥的樣子加上閃爍的眼神,對於她的回答,遐齡完全不相信。呵,真有趣,男的說是她的“舊識”,這女人卻說“不熟”急撇清,絕對有問題。
“這年頭的佛心人士真多,不熟也可以收留陌生人住下,然後還可以勞心勞力、無怨無悔的照顧人家?敢問那位先生是社會局還是開慈善機構的?”
“不是,他是建築師。”話一出口,於曉璐突然覺得四周一黑,一抬眼,才發現原本站得老遠的幾個死黨全圍在她頭頂上方。喔!她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建築師?不錯欸……”京德喜孜孜的開口。“會照顧人,又有份好工作,這個好。”
遐齡接著涼涼的說:“這女人這麼保密到家,到現在連她男友姓啥名誰我們都不知道,不會下一次我們見到人家廬山真面目時,他們已經好事近了吧?”
“沒錯,依這丫頭的低調性子一定會這樣。”京德點頭贊同。
“到時不會不只來報告好事將近,而且雙喜臨門的‘鬧出人命’吧?”
眼見明明很單純的事,在姐妹淘你一言我一句的想像加油添醋下變得荒腔走板,於曉璐連忙消毒,企圖撥亂反正。
她大聲地說:“才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而且你們早見過他了,他就是建築名師季蘊熙。”
“喔……”一群女人不約而同的低呼,那個帥哥建築師很有名耶。前些日子她們還拿了本雜誌在那裡對那個男人品頭論足,因此對他頗有印象。
為什麼她老是不自覺爆料呢?這個時候,於曉璐真恨自己的呆。“那個……總之,那個男人不是好男人,他任性又陰晴不定,而且超愛記恨,連當年仙人……咳咳……”及時踩煞車,她差點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嚇掉半顆膽。
“仙人什麼?”
“仙人掌?”
“仙人石?”
“仙人……跳?”
遐齡的那個“跳”字直接砸到於曉璐心坎裡,令她的心被迫狂跳。“那個……總而言之,我和他就只是認識啦,沒什麼曖昧。”她第一次發覺,當一群女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你身上時,真的好恐怖。
此時,最好的掩飾就是逃離,看見有一桌客人要走,她馬上自告奮勇的前往收拾。
“話幹嘛說一半?”吊人胃口啊?京德納悶的問。
“看來……她和那建築師是有那麼一點古怪。”
“不會真有一腿吧?”遐齡又語出驚人。
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