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完全變了一個樣。“幾年前,和我一起在一個工地裡做鋼筋工的農村小男孩,有天晚上,他內急跑到工地一個死角里小解,被保安抓住了,之前工地裡經常丟東西;當他是偷工地材料的賊。在保安室裡給他用了私刑;後來又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後來沒有證據證明他偷東西,就被送回來了,被放回來後,很多人都在背後說他是小偷,不光是他,我們這幫老鄉也被老闆解了僱。那時他才十五歲,受不了這樣的冤屈,他覺得自己給我們老鄉抹黑,給自己的父母丟臉,他只寫了一張寫有‘我真的不是小偷,請你們不要看不起我們農村來的孩子,我們也有尊嚴和人格’的紙條。然後把自己的生命結束在斷江裡。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到這裡,青年轉過身去擦了一下鼻子,嘆了一口氣,把工作牌還給欣樂。
剩下的三人像是聽完個一個童話故事一樣都變得沉默了下來。真沒想到一句話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特別對一個未經世事的十幾歲孩子。在無語中,欣樂還想說什麼,但又被嚥了回去,算了吧,回去打個電話掛失吧,有時間再把卡補辦回來。
“你們在對面的房地產公司上班的吧?”在期待散場時青年人再問道,看來他是看過工作牌上的資訊了。“我就在你們公司後面的一家廣告公司上班,相隔不到十米遠,我經常在這裡吃飯,要是你想要回銀行卡,明天吃飯的時侯,就在這裡等我,我十一點到十二過來吃飯的。今天我在裡面吃飯的時候,是看到有個人把你的工作牌丟在地上,我才看到的,當時沒多想,裡面的銀行卡可能是被他拿走了。我看能行的話幫你問他要回來。不過建議你在錢被人拿走之前,先打電話掛失。”青年人說著用手拍了拍一下身邊的小男孩準備離開。
“我們憑什麼怎麼相信你?”看著他們想走,小影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們好像想開溜,忙追問道。
“這是我的工作牌,我的身份證。”年青人看著小影,愣了一下,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和一張工作牌遞過去。小影半信半疑地接過來看,她們仨人開啟了那個錢包,認真的看了那張身份證,在端詳一下青年,再對視了一下後,青年人感覺三人還是有些不相信。又跑到麵包車裡拿來了另外幾本證件一併遞給她們。“看一下小偷會帶這麼多證件嗎?”他在嘲諷她們。
欣樂不甘心接過他遞過來的證件,隨時看來一下,抽走了其中的一本紅色的本本,上面鮮豔的幾個金黃色的字讓仨人都把目光投聚過來:中國人民解放軍榮譽退出現役證明。看了裡面的照片和名字後三人再對一下身份證。原來眼前的這個叫唐家濤青年人是一個退伍軍人,所有的懷疑也都被消除了。她們什麼可以不信,但是他們相信一個軍人,一個軍人的本色。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忙把東西還給了人家。
“信了吧?”青年把證件拿回去後再質問她們三人。
“真不好意思,是我們誤會你了,你還記得那個人的模樣嗎?明天你能幫我問他把我的銀行拉拿回來嗎?”帶著歉意,欣樂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
“我師傅可是個特種偵察兵出身,放心吧!”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小男孩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一邊去。”青年放開了放在他肩上的手臂對他笑道,再回過頭來看仨人:“我記得他穿的工衣,是這附近一個公司裡的員工,這一帶就這一家快餐店,他應該還會來這裡的,要是見到他我會認出來的。”青年回答說。
“那先謝謝你,明天我們還來這裡吃飯,見到他就幫我指認出來,我自己去問他把銀行卡要回來。”欣樂一邊感激一邊把手裡的五十塊錢遞了過去給青年,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好,沒事我們走了。”唐家濤看著她的動作,沒見她開口,也猜不出她拿著那五十塊錢要幹嘛,答應了一聲帶小男孩朝他的麵包車走去。臨走時,小男孩靠著過來用手拍了他的肩膀。
“噢,shit。別碰我這邊的手臂啊,今天吃飯的時侯給人倒了一碗熱燙,痛死了。”唐家濤一邊罵一邊甩開男孩的手。三人聽後都相覷了一下,然後抿著嘴偷笑,欣樂想起中午那個被熱湯燙到的那個年輕人就是眼前這個唐家濤。
“你不是說你學過醫的嗎?”小男孩的手被放下來後還是像跟屁蟲一樣靠過去。
“哇,照你這麼說,學過醫的被車撞沒事,被燒開水燙了也沒事啊?要是我找出來是哪個給我倒的那碗湯,我也找給機會給他倒一碗回去。”聽到唐家濤這句話,欣樂也不敢再目送他們上車離去,害怕地掉身離開了快餐店。
打客服電話口頭掛失吧?銀行卡丟了可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