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了,不停地揮手叫我們都後退。他只降快到平地後便停了下來,身子在那裡用力的盪鞦韆。稍微抬起頭,我才看到他此刻是吊在崖口五米多遠的深谷上空,空間限制,飛機無法在崖口上垂直吊下繩子。他在谷邊上蕩了十幾回合後,再以一個最大幅度的擺動才跳躍到懸崖邊上。落到地上之後,他把繩子的另一頭從身上解下來。一手抓著,一手示意著上面的人下來。
他們都全副武裝,背後都備著一把長槍,接著飛機上又下來一個人。那人下來後解開身上的鎖釦後,朝著我們一邊打著手勢趴在原地別動一邊半蹲著朝我們跑過來。接著飛機上又有五個人相繼滑了下來。一到了地面,他們都卸下肩上的槍,全部進入戰鬥戒備,朝著谷裡包紮過去。剩下的兩個人才在這邊清點我們的人數後,然後讓最小的孩子到崖口那裡,用鎖釦把他扣住,讓上面的人把他吊上去,十幾分鍾後,我才最後一個被吊上去。
“就你們六個人嗎?”進了機艙裡,一個救援人回頭問我。
“還有兩個歹徒,山下面還有三個。”得到我的回答後他便把艙門關了起來,收起繩纜,離開了那裡,下去的那幾個武警被留在下面處理現場。
“你們有人受傷嗎?”坐在機艙裡,他那武警逐個地盤問我們,直到我們都搖頭後,他便拿起他的照相機給我們拍攝了一會。驚魂未定的幾個孩透過弦窗朝著正在離我們漸遠去的山谷裡的燈光,有的看了一會後,都埋頭流淚。
飛機直飛了四十來分鐘,映入我們眼簾的是賓城午夜裡燈火,我記得斷江大橋那邊上黃金海岸廣場的獨有標示建築,那裡燈火依舊燦爛。雖然在黑色夜空裡鳥瞰著濱城,但還能看到它的大體面貌,就像一個倒立的斗笠插在大海的沿岸;而斷江就像一把戰將手中的大彎刀一樣從斗笠的中心點穿過;賓城越看越像一張死亡了的面孔;飄在海水的沿岸作了最後的掙扎。
我很厭倦這裡的黑暗,小刀坐牢的一年多里,我常半夜裡聽到外面傳來,有人被打的喊叫聲,也聽過女人的哭叫聲,我不知道那些聲音發自什麼背景;但在這裡我看到這些孩子的眼淚,我知道一切都來自黑暗中,為了金錢,名利,物質的那些魔鬼的在噬食他們自己的良心,不需一切代價製造出來的“作品”,就是那些權衡利弊,弄虛作假,甚至殺人放火的勾當。
我們的目地就是黃金海岸廣場;飛機在那裡的上空調整了姿勢後逐漸的降落。雖然此時是午夜;在廣場上有一大群人在圍觀;等飛機平穩的降落在地上後;早已在那裡奉命等待著迎接我們的救務人員都彎著腰朝我們跑來。不管我們誰有沒有傷,都把我們幾個人抬上擔架,送到場外的救護車裡。在等待我們的有很多穿著警服的人員。
兩個武警下了飛機,向一個領導作了簡單彙報後,便回到機上;最飛機又緩緩的升起;像把弦箭一樣穿進黑暗的雲空。幾個醫生在紛紛忙碌地給我們作簡單的診查。“我沒事;我要見江局長。”我拒絕了一個醫務人員要給我的頭部包紮,叫他們開啟車門讓我下去見那個領導班。我要把小刀交給的東西交給那個人。“不行,你身上都是傷,要配合我們檢查。‘那個女醫生看了我一下,拿著急救箱裡的紗布要給我纏上。
“我真的有急事見他。”我怕我錯過機會把記憶體卡交給那個叫鯊魚的人,便和她大吵嚷嚷起來,因為他們就要開車把我們送去醫院。
“什麼回事?”這時救護車裡進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從他的肩上的警章判斷是一個督察裡的官員。看到我們正在吵鬧便歷聲問道。
“她不讓我給她包紮,她說要見江局。”
“我有重要的事要親口和江局長說一下。”我轉過身去對那男人說。
“這裡我是領導,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江局長現在很忙。”那名警司同意讓我跟他下車。“那你是誰?”我不免有點警惕心。
“我是公安廳副廳長,什麼事,你跟我說吧。”他回答我。“那麻煩帶著我去見江局長,這事只能和他一個人說。”我要求道。
“說吧,是什麼事,我是廳長,比他個局長的位置還要高,你就跟直接和我說就是了。”在他的眼神裡我看到的是他那不安的神情。
“見不到江局長,我不會說的。”我堅定地回答他。“喂,你們兩個過來,她受刺激過度,在說胡話,先把她送去醫院隔離治療。”面對著我的堅定,他招手讓兩個警察把我單獨帶上一輛警車,然後離開了那裡。單獨隔離,這是一句讓我深感驚惶的詞句。“我沒有病,我要重要的事要和江局長說。”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