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一群圍在營帳周圍的將校,李靖遠遠看去,疑惑的向著趕來迎接的親兵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士兵動亂了嗎?”
親兵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多虧了蘇校尉他們才讓士兵回去,不過他們商量著讓您改正,否則便要上書天子,奪了你的兵權!”
“改正?本將行的正,坐得端,有何錯要改?”李靖毫不在意,邁著步子來到營帳之前,沉聲喝道:“你們幹什麼?都呆在這裡不去訓練,成何體統?”
趙將軍脾氣火爆,見李靖居然如此硬氣,不由得大怒道:“李藥師,你接替李顯忠將軍統帥太原兵馬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可這段時間你幹了什麼?整日飲酒做樂,也不處理軍務,放著士兵不管整日帶在營中喝酒。如今你還問我們幹什麼?”
“趙將軍切莫動怒!”蘇定方拉了趙將軍一把,向著李靖拱手道:“李將軍,我們不管你是什麼世家公子,還是得陛下賞識,但我軍中有軍中的規矩,如今你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處理軍務,對我大軍又不熟悉。還請改正錯誤,否則我等定聯合王刺史上書陛下!”
李靖哈哈大笑道:“錯誤,本將有何過錯!”
“軍營之中不得飲酒,這乃是死罪,況且你還不處理軍務,單憑藉這兩樣還不算過錯嗎?”趙將軍怒道。
“本將向來嚴守軍法,豈會明知故犯,你們且進來!”李靖掀開營帳,讓眾將校進帳,又吩咐親兵把手營帳,不許旁人接近。
入得營帳,營帳之內酒氣熏天,地面潮溼不堪,讓眾將不由得眉頭緊皺。趙將軍指著李靖說道:“你看看,軍營之中酒氣熏天,陛下曾經嚴令軍中喝酒,若是陛下知道了,保不齊要砍了你的腦袋!”
早知道當年劉辯在上黨,太原之時曾經為了收攏軍心,讓士卒每日一訓,那是親自進入軍營,與士兵一同訓練。這些將校之中,也不乏當年跟劉辯一起訓練的老兵。見李靖這個樣子,別提有多憤怒了。
李靖冷笑一聲,從滿是酒罈的地上提起兩個,丟給趙將軍道:“你仔細看看這裡面是什麼?”
趙將軍接過酒罈,裡面還有半罈子酒水,趙將軍聞了聞眉頭一皺,又伸手在酒罈裡沾了些拿到嘴邊一泯。
“怎麼是水?”趙將軍看著李靖驚訝道。
“本將都說了,我不會知法犯法!”李靖挺著身子,正色道。
“我不信!”趙將軍復又去拿周圍地上的酒罈,卻發現裡面剩下的,全部都是水。趙將軍吸了口氣指著李靖道:“一定是你都調換過了,你在軍營中飲酒,居然用這種方法抵賴,這般機智卻不用在正途?”
“本將在軍營中放了酒不假,不過滴酒未沾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否則營帳之中怎麼會酒氣熏天?若是本將喝了酒,這些酒可都是新酒坊的烈酒,本將若每日飲酒做樂,豈不早就醉死了?”李靖看著眾將解釋道。
“的確是這樣,我每天來送書冊,他都十分清醒,不像是喝酒的樣子!”蘇定方勐然想起了什麼,也在為李靖辯解。
趙將軍忍心怒氣,指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書冊道:“那飲酒之事暫且放到一邊,這些東西你怎麼解釋?在其位當謀其政,這些都是要你過問的軍務,你怎麼不管?”
“那我就當著你們的面管!”李靖嘴角含笑坐到塌上,看也不看將堆積的書冊分為兩堆。其一是需要李靖批閱的軍務,另一堆是要李靖熟悉的軍情。
“故弄玄虛,這麼多軍務你要處理好非得三天時間不可,難道我們都在這裡陪著你不成?我們今日前來找你,只是要你改正錯誤,自今日起不得在軍營之中飲酒,每日批閱軍務,出去督促士卒訓練,穩定軍心!”趙將軍盯著李靖說道。
“不需要你們多等,一刻鐘就好!”李靖頭也不抬,手持硃筆在書冊上不停書寫。不過一刻鐘,李靖將公文批閱整理完畢,交給蘇定方道:“我看過了,軍營之中並沒有特別著急的軍務,這些東西現在發下去也不晚!”
“蘇校尉,怎麼樣?”一眾將校圍在蘇定方身邊,讓蘇定方察看書冊。蘇定方開啟一道道公文察看起來,良久過後蘇定方才吸了口氣道:“這些公文處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一點錯誤!”
“怎麼可能?”眾將校驚唿道。
蘇定方看著李靖拱手問道:“這公文處理的井井有條,想要如此,必須詳細瞭解軍中情況,難道我送來的這些公文,將軍都詳細閱讀過了嗎?”
“本將只是讓你放在這裡,卻沒有說不看,不處理!”李靖看著蘇定方笑道。
“既然將軍有如此大才,又何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