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話都懶得說一句。
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不公平,進了一切努力去追求的事情,往往未必能如願,而根本沒費什麼心思的,卻很可能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大概就是七苦之中的求不得吧!極端崇拜魏無涯的尹平秋。花了偌大的氣力懇求魏無涯收錄他為入室弟子,到頭來卻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只得到一個記名弟子的待遇。反倒是半路上突然冒出來的楊慎,輕鬆地得到了魏無涯的認可。得以拜在他的門下。
同人不同命!兩人的際遇形成如此強烈反差,若是尹平秋能看楊慎覺得順延,那才叫有鬼了!
同樣的,楊慎受到父母意外身故的刺激覺醒了異能,而後又過了一段殺人如割草,亡命天涯的日子。雖說在拜師時被魏無涯藉故好生敲打了一頓,狠狠剎了一下楊慎眼高於頂的銳氣,叫他不再似從前那般目空一切。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穿了。楊慎的桀驁也只是換了一種形式存在罷了!尹平秋的無端敵意在楊慎看來,實在叫人厭煩。
好歹瞧在尹千蕙的面上,楊慎不跟尹平秋計較,卻也絕無主動放低身價跟他改善關係的意思。故此,這兩人相處時用冰炭不同爐這句話來形容,算是半分都不為過。
魏無涯看著尹平秋和楊慎兩個人表演大眼瞪小眼,自己卻躲在一旁偷笑。入室弟子也罷,記名弟子也罷,說到底都是魏無涯的弟子。讓他們兩個互為參照物,增加一點修煉上進的競爭動力也好麼!
尹千蕙姐弟也坐到桌旁一塊吃飯,徐可兒中途說道:
“喂,三壇法會的日子快到了,什麼時候動身比較好?”
掐指算了一下前途休慼,魏無涯搖頭晃腦擺出一副神棍姿態,故弄玄虛地說道:
“嗯!去得太晚有些失禮,太早的話。我又擔心旁生枝節。如此算來,提前五天比較合適。可兒,你覺得呢?”
“這麼說也有些道理,那就五天好了。”
灌木卻顯出了幾分或深或淺的金色與紅色,經歷秋霜洗禮的樹葉在暖色調之間的諸多變化,絢爛得用語言無法窮盡其中的組合方式。
當由空中向下鳥瞰秋色山景,秋季的長白山當真是宛若一副經典的印象派油畫,使人心醉神迷。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楊慎,好好看看吧!萬山紅遍,層林盡染。長白山秋季的壯麗大氣之美,這可不是江南一帶婉約秋色可以相比的。”
魏無涯駕著遁光挾帶楊慎跨越千里,北上長白山脈,望著腳下的美景如是說道。
少年得志,楊慎一向少受挫折,即使在師父跟前十分乖巧,骨子裡仍是那個目無餘子的靈能者。修行者除了必須有超乎常人的資質,器量方面也很重要,試想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縱然是才高八斗,限於自身的心胸氣度,最終也難得有什麼大成就。秉承宗門的傳統,魏無涯沒事就喜歡敲打楊慎兩下,也是希望他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喂,婉約有什麼不好?大男子主意的沙豬!”
沒等楊慎說什麼,徐可兒這邊卻先炸了。魏無涯好氣又好笑地瞧著她,苦笑說道:
“呵呵呵呵,天地萬物,自有其道。既然天生男女有別,生為男人當然得有個男子漢的樣子,起碼得有點陽剛之氣吧!你想要是男人一個個都陰柔得整天捏著蘭花指,講話時扯著嗓子細聲細語,最後再留一頭靚麗烏黑的秀髮,那豈不是遍地的東方不敗?我沒說婉約不好,女人婉約一點是理所應當的。頭兩年選修走紅的那個李玉米倒是女人,可她不開口說話,誰能瞧出一星半點的女人味嗎?”
徐可兒被頂得沒了脾氣,悻悻地嘟囔著說道:
“未老先衰的傢伙,真嗦!”
幾人說話間,遁光已經前進了百里有餘,前方雲霧繚繞的山嶺間猛地竄起一道白光,攔在魏無涯一行人的前面,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諸位道友請止步,此處乃是三壇法會預定會場,列為若無請柬在身,那就請回轉吧!”
魏無涯估算一下里程,果然此地距離三壇法會的預定地點龍崗已不足百里,旋即定下心神,笑道:
“呵呵呵呵,好說,這是請柬,請驗明正身!”
魏無涯和徐可兒分別施法將請柬送過去,白光中不清真容的男子看罷以後一揮手,光芒收斂,顯現出身形。這名身著青色道裝的男子頭上挽著髮髻,一看便知是不常在俗世走動的隱修之士,他衝著魏無涯三人拱手施禮,說道:
“原來三位道友是齊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