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刀真槍的拼殺,龍頭老大不怕,但是那些神神道道的玩意,他確實不敢招惹。聞言,驚慌地說道:
“呃!那可怎麼辦才好?”
哈哈一笑,魏無涯拍著他的肩頭,說道:
“呵呵,別擔心,我猜教主現在更關心我的情況,至於你們皖南幫,估計一時半會他是想不起來了。”
魏無涯說得一點沒錯,這個時候,教主大人早就把皖南幫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魏無涯這個半路殺出的傢伙身上。回到總壇,不顧下屬們的疑惑,教主宣佈自己要閉關三天,直接就走進了密室,與外界斷絕了音訊往來。
“嘩啦!嘩啦!嘩啦!”
竹籤撞擊籤桶的響聲一直沒有中斷,隨著時間的推移,教主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混賬!怎麼可能算不出他的來歷?”
推算和預言,可說是神棍混飯吃的基本功。教主大人在這兩方面的造詣,無疑都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不過今天卻出了點預料之外的問題,他不僅推算不出魏無涯的禍福休慼,就連最有信心的搖籤都失效了,幾乎每次求籤的結果都是南轅北轍。
大富大貴!天煞孤星!紫微入命!幼年早夭!分桃斷袖!百年情痴!
這些差異極大的命數,無論如何也無法整合在同一個人身上。倘若魏無涯真是天生有如此混亂的命數,那他一早就該跟閻老五報道去了,他出生就是一個錯誤。教主判斷只有一種可能,這混蛋用秘法顛倒陰陽,致使所有與他相關的推算預言都失效了。
“莫非。。。。。。此人就是我命中註定的對手?”
教主此時心中滿是疑惑,他甚至懷疑魏無涯就是那個預言中與自己相剋的宿命之敵。可是單從目前來看,魏無涯跟摩羅教之間的矛盾衝突,遠沒有達到勢不兩立的程度,某人似乎也不是那種自命正義,一心要討伐世間所有邪惡勢力的熱血白痴。
冷靜下來思考之後,教主搖了搖頭,把這個荒唐的念頭驅逐出腦海。魏無涯頂多算是對手和敵人,雙方實在沒有非得拼個你死我活的理由。
以往不論做任何事情,都必定會成功,為什麼這次預言和推算偏偏會失敗呢?想到這裡,教主忽地感到心臟一陣抽搐,難道。。。。。。難道他失去了神的眷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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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塊頭,你在瞎折騰什麼?”
徐可兒歪著頭,好奇地盯著在簡易祭壇上面,穿著麻衣,臉上塗著五顏六色顏料,抽風一樣手舞足蹈的魏無涯,似乎是想要弄明白他到底唱得是哪一齣。魏無涯全神貫注於儀式,完全沒有理會徐可兒的意思。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他才長出了一口氣,緩步走下祭壇,滿臉皆是疲憊的神情。
隨手扯下綁在額頭上的麻布條,魏無涯接過尹千蕙遞過來的毛巾,一面擦拭著塗在臉上和身上的顏料,一面說道:
“行了,你都想知道什麼?”
徐可兒湊過來,審視地辨識著魏無涯畫在頭臉和身上的符號圖文,仰起頭說道:
“你究竟在搞什麼飛機呀?跳大神?請端公?還是神打?”
拋下毛巾,魏無涯坦然地說道:
“這還用說,借用巫術顛倒陰陽,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徐可兒哪裡受得了這種被人輕視的說法,沒好氣地說道:
“切!人家可是正經門派的弟子,不像你,什麼牛黃馬寶都懂。”
從未因自己的門戶出身感到自卑,魏無涯笑得很是燦爛,說道:
“別管什麼來路,管用才最要緊。我想現在那位教主大人,一定正覺得頭疼呢!你猜他到底會怎麼想?”
徐可兒眨了眨眼,揉著嬌巧的鼻子說道:
“恐怕會瘋得更厲害吧!像他那種邪教的瘋子,不走極端才叫稀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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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是神選之民,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哐當!嘩啦!”
在密室中,一陣狂叫聲伴著器物破碎的聲響迴盪不息。
事實正如徐可兒所預料的那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餘,教主大人已經陷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極度癲狂之中。在教主的意識中,唯有他才是神的選民,也是神選中的牧人,世間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