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山火海,小弟也絕不皺一下眉頭!”顏武亮把胸脯拍得山響,向李愚表著忠心。
解除了被裹脅參與犯罪的擔心,顏武亮和蔣炯慶都輕鬆了一些,開始喋喋不休地問李愚有什麼打算,當然,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李愚能夠教他們一些什麼樣的功夫。每個少年心裡都有一個武俠夢,過去他們沒見過真正的高手,現在遇到了李愚,而且對方還答應點撥他們,他們早就心癢難耐了。
李愚也沒有想好該怎麼做,他只是和二人交換了一下手機號,吩咐二人這些天不要再去幹偷雞摸狗的事情,等著他的吩咐。二人自然是連連點頭,哪敢說個不字。
酒足菜飽,到了結賬的時候,顏武亮二人又小小地擔心了一下。待到看見李愚從兜裡掏出一大把鈔票付了賬,他們才放下心來。李愚對人民幣的購買力沒有太深的概念,出門閒逛也揣了五六千,付過飯錢之後,還剩下三四千,索性給顏武亮和蔣炯慶一人分了一千,算是給新收小弟的見面禮。兩個人誠惶誠恐,又欣喜若狂,心下對於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大哥”又多了幾分崇敬。
吃過飯,李愚交代蔣炯慶幫他去打聽身份證的事情,然後便告別二人,返回住處去了。顏武亮和蔣炯慶恭恭敬敬地送走李愚,然後互相對視一眼,眼睛裡都有一些喜憂參半的神色。
“慶子,你說這個李愚,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顏武亮向蔣炯慶問道。
蔣炯慶搖搖頭:“看不透……他說他才18歲,我怎麼覺得比我還老成。”
“不會是幹哪個的吧……”顏武亮說著,做了一個大家都懂的手勢。
蔣炯慶道:“我一開始也擔心這個,可他不是說不會讓咱們當犯法的事嗎?”
顏武亮道:“是啊,可誰知道是不是緩兵之計呢?萬一先給咱們好處,等咱們上了船,想下也下不來了。”
“要不,咱們回了他,就說家裡人讓咱們回去種地,咱們先避一段時間?”蔣炯慶出了一個主意。
顏武亮用手摸了一下口袋,裡面那10張大鈔硬硬地還在,他的心不禁有些動搖了:“要說起來,這傢伙還真不錯,請咱們吃飯,一頓飯就是2000多,臨了還一個人發1000塊錢的見面賞,功夫又好,待人也和氣,萬一錯過了這個村,咱們可就找不著這個店了。”
“是啊,真捨不得這麼個機會。”蔣炯慶嘆道。
顏武亮咬了咬牙,道:“慶子,我記得有部什麼評書上說過,富貴險中求。咱們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也沒混出個鳥樣。萬一這個李愚真的是幹正道的,咱們跟著他,不就有個出頭之日了?至於說風險,等到了時候再說吧,大不了咱們就跑唄,逃到滄目山裡去,他還能為了咱們兩個追到山裡去?”
“好,就照你說的辦!”蔣炯慶也下了決心。
想定了退路之後,兩個人又樂觀起來,憧憬著出人頭地的那一天。蔣炯慶問道:“亮子,你說這件事要不要跟其他兄弟說說?”
“現在不能說。”顏武亮道,“等咱們跟著李哥混出點名堂,尤其是做了幾件漲臉的事情,在李哥那裡的位置穩定了,再跟其他人說。要不,這麼多人都跟著李哥,咱倆的位置往哪擺?”
“你考慮得周全。”蔣炯慶道,“亮子,以後你就是李哥座下的左護法,我排第二,是右護法,咱們在渝海道上,也能排得上號了。”
顏武亮大笑起來,道:“哈哈,會有那天的。走,咱們趕緊去幫李哥把身份證的事情辦好,如果這麼點事都辦不好,以後就別想得好處了。”
顏武亮和蔣炯慶在這裡想入非非,李愚則正在街上喘著粗氣慢慢地踱步。剛才這頓飯,李愚點菜的時候就沒控制好數量,見到什麼好菜都想點來嚐嚐。待到上菜之後,他又遏制不住口舌之慾,不知不覺就吃得多了,此時肚子撐得連路都走不動。想到連吃飯帶打點兩個小弟,帶出來的5000塊錢只剩下薄薄的幾張,李愚開始有些心虛了,高士新給的那20萬,看來真花不了幾天。
如果錢花完了,自己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再賣點什麼首飾換錢吧。照這個花錢的速度,自己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撐不了多久,怎麼著也得找個正經的掙錢營業做做才好。
慢慢晃悠著,不覺已經來到了小區旁的那條小街上。走過鬆寒餐廳裡,李愚順便拐了進去,找了張桌子坐下。林松寒正在櫃檯裡寫著什麼,見李愚進來,又看了看廳堂裡的掛鐘,詫異地問道:“怎麼,小李,你就餓了?這才不到四點鐘呢。”
“不是餓了。”李愚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道,“中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