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知道嗎?”晏姝抖動著雙唇問。
“爹要知道的話,還會納她進門嗎?”見妻子一臉純真不諳世事的模樣,應傑就愈覺得有責任保護她,又接著道:“仲玉的娘是煙花樓裡的名妓,爹不曉得什麼鬼使神差的,也不顧祖奶奶反對和二姨太的不滿,竟執意納她入門為妾。可是,爹在納三姨太入門後,便發現了三姨太的不忠,於是便漸漸的冷落三姨太。”
聆聽應傑的描述,晏姝恍如聽著一幕幕活生生的妻妾成群戲幕似的,瞠目結舌。
“風光慣了的三姨太,一時無法忍受被打人冷宮的事實,精神日漸渙散,令爹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竟與昔日的舊情人暗通款曲,爹怒不可抑的原本是想把她驅出韋家,但見她懷著身孕,便在她的苦苦哀求下,暫時收留了下來。”
“然後呢?”晏姝急著追問。
“可能是她自己簿命吧,她在生仲玉時,竟難產的身亡了。”
“啊!”天生具有悲天憫人胸懷的晏姝,聽完這段豪門恩怨往事,一顆心驟然揪得疼痛無比。
“所以呢,仲玉就成了韋家的小姐了。憑良心講,祖奶奶和爹待仲玉並不薄,我和仲傑有的,仲玉從來也不缺,只是,爹爹有些時候會不太願意搭理仲玉罷了,可是,我和仲傑又有誰多得了爹的一份溫情呢?冷漠、霸道、跋扈、不可一世,是爹處世的一貫原則,仲玉之所以會變得如此的怪異不尋常,完全是她自己的妄自菲薄,沒有人害她的。”
“可是……”她想替仲玉說幾句話,但卻不曉得該如何開口,畢竟,她也並不完全瞭解仲玉。
“別可是什麼了。”應傑幽幽的想起二姨太以及傑出的弟弟仲傑對韋家產業虎視眈眈的貪婪模樣,就益發不想提他那些同父異母弟妹們的瑣事。
“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就讓我們好好的來培養一下感情吧!管他們什麼滿城風雨、烏煙瘴氣的,我只願我們天長地久。”應傑偷襲姒的,親了她的芳唇一口,這一吻,他可是想了一個多月了呢!
“現在是大白天耶!”晏姝既嗔又喜的低聲喊停。
“管他什麼大白天還是黑夜的,小別勝新婚,你沒聽過嗎?”他貪婪的親著她的後耳根。
嘻!晏姝被他親得奇癢無比。
“你還沒跟我說這次到日本洽商所遇到的奇聞妙事。”她半央求道。
“待會吧!還有一些禮要讓你挑。”應傑順手放下了香紗帳,將身體緩緩壓近晏姝,彼此的身體正吸引著彼此,只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愈來愈劇烈。
“大少爺、大少爺!”管家的聲音驟然在屋外揚起。
“什麼事?”應傑出聲回應,一雙手仍不安分的遊移在晏姝的前襟。
“老爺請你過去他屋裡談話,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與你商量。”
“唉!”應傑輕嘆,一臉莫可奈何夾雜著失望的表情直瞧了晏姝一眼,才回聲。“韋管家,你先去向老爺回覆吧,我隨後便到。”
“是,大少爺。”
管家的腳步聲已遠離了,晏姝才開口道:“相公,振作點嘛!別這麼沮喪。”她輕聲安慰著。
“爹還真會挑時間找人!”應傑忍不住咕噥。
她幫應傑取來外衫,並體貼的幫著他套上,“爹找你,你先去嘛!橫豎我們還有一輩子,不急在這一時吧!”她露出迷人的促狹笑容。
“你真調皮!”
“相公,你過獎了。”晏姝緩緩推著他走出房門。
“乖乖在屋子裡等我回來哦!”應傑叮嚀道。
“是,相公。”她親了他一記。
“你哦!”輕點了晏姝的鼻子,記著晏姝的笑容與耳語,應傑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留園,見他爹去。
“祖奶奶。”
送走了應傑,晏姝還來不及由剛才甜蜜的氣氛中將情緒回覆正常,祖奶奶便已駕臨。
一開啟房門,她先是一陣錯愕,心想,祖奶奶怎麼會忽然紆尊降貴的親臨留園,而且是直往臥寢室而來,這突如其來的造訪,著實令她納悶與無措。
“祖奶奶您屋裡請。”她趕緊讓自己思緒迅速恢復常態,禮貌的迎著祖奶奶進屋。
“嗯。”祖奶奶不高不低的回應了一聲,讓人無法由音調裡猜出她的情緒。
“祖奶奶您坐。”晏姝招呼著祖奶奶上座,“祖奶奶您喝茶。”她小心翼翼的端來剛泡好由滇南運來的羽衣霓裳上等茗茶。
“剛剛應傑在屋子裡?”祖奶奶明知故問,她是看著應傑前腳踏出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