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華面前恍神,還好嚴格說來這也不算說謊。
殷華放下碗,有幾分興味的瞧著她戰戰兢兢的模樣。
這小宮女實在很有意思。
活在宮內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他理應對任何人都懷有戒心,這麼多年來,除了行風和子甫外,他也從未真正相信過誰,包括一些伺候了他許多年的人。
可這新來的小宮女……該怎麼說呢?
其實對付這種“別有居心”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戳破,甚至適時給她一些契機,然後看她究竟打算做出什麼事。
過去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也順利揪出不少想他死的人。
但靈兒……或許因確信她並非容妃的人,他有恃無恐,故意直接對她把話挑明瞭說,想看她有什麼反應。
她人很機靈,也識時務,雖然他知道她肯定在心底腹誹自己無數次,覺得他存心耍她,不過自從有她這個太子親信親自監督廚房後,那些人確實不敢在他膳食裡動什麼手腳了。
沒辦法,這些年來他的味覺早被練就得異常靈敏,只要嘗一口就知道有沒有被下過藥。
當然這些事她並不曉得。
“殿下有什麼其他吩咐嗎?”辰綾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只好開口。
他又思量了一陣,才道:“我最近的確覺得身體好多了,下午想去騎個馬,你也來吧。”
這長年臥病在床的太子居然也騎馬?她訝異了。
哎,這樣歧視人似乎不大好,好歹他也是太子啊。辰綾在心底反省了一下,然後道了聲“是”。
用完午膳後,殷華真帶著她去了馬場。
儘管這只是皇家在城外的一個別院,佔地仍不小,辰綾先前便從未接近過這馬場,因此好奇的多瞧了幾眼。
而當殷華的馬兒被牽出來時,她卻突然瞠大眼。
“流雲?!”她驚訝的脫口。
那匹高壯結實的白色駿馬,分明就是流雲的模樣。
若不是僅存的一點理智還死死拖住她的腳步,她多想衝上前,問問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流雲?那是誰?”殷華走上前,輕拍了拍馬兒,那白馬立刻親暱的頭輕輕頂了頂他,顯然與主人感情不錯,“難不成你見過黑山?”
聽到這名字,她的臉色更蒼白了,“黑山……是這匹馬的名字?”
“是啊。”他手裡輕撫著馬兒,眼神卻停留在她身上,“你見過它?”
“沒,我怎麼會見過太子殿下的坐騎?只是以前曾見過一匹很相似的白馬,就叫流雲……”她勉強擠出笑容,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馬兒身上挪開,“不過殿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