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元氣之後,蕭易於遁入空靈之境,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的靜靜的盤坐了兩個時辰,將全身的精氣神都調節到最佳狀態。
這一刻,蕭易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外界元氣的每一點細微的變化,每一種波動的交錯,蕭易於張開了領域,那種完全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適應這種感覺片刻,蕭易於終於動了起來。
正是那青玄九印,此時的蕭易於完全放棄了對青玄九印的領悟,以及變化,而是從最基礎的法決一點一點的展開,手印、真言,以及仙元在體內緩慢的流動,一種種奇妙的而微弱的波動在變換交錯,相互影響著,每一種波動存在的時間極短,短得幾乎不能用時間來形容,便在新的元素的加入下變化成新的波動。
蕭易於以前從未注意到,每一個印結之中包含著如此複雜的至理,那原本簡單的動作,在緩慢的分解之中顯得神秘無比,以蕭易於此時的修為,竟然不能探其究竟分毫。每一個音節的變化,也是那麼的奇妙,真元在穴位之中每一次週轉,也讓蕭易於琢磨不透,一點一點的元素的碰撞,最終形成了控制自然之力的力量。即便是在無所不查的領域之中,蕭易於依舊不能掌握這其中的每一點變化,因為,太快了,快得連元神也來不及記錄下來。
蕭易於很想讓結印的速度再慢一些,這樣之間的過程或許能辨別得更加的清楚。
不過蕭易於發現,要讓法術快起來很難,但要其真正的慢下來卻是更加的困難,法術,講究的是身、口、心的完美配合,而且當每兩個印節之間的間隔的時間過常之後,法術便會中斷。
蕭易於首先探究的便是水印,畢竟水印才於弱水最為相關。
印結在蕭易於的手上一遍又一遍的在蕭易於的手中變換,沒有休止,蕭易於用自己的元神仔細的分辨著每一點的變化,時間一點又一點的過去,蕭易於也不知道,如此一套法決在自己的手中到底重複了多少次,或許,在這一段時間中,水印在蕭易於手所結的次數,比起蕭易於修煉以來所用水印次數的總數還要多。一些以前不曾察覺的變化和微妙之處,此時已然明瞭,但是對其是如此控制這大自然之中的水之一物,還是無從明白。
不過,蕭易於並不氣餒,這修煉一途,豈會那般簡單。
在天宇迷宗大陣之下,蕭易於放心的修煉著,畢竟若能破掉此陣之人,也便絕非自己能敵之人。
即便是此時施展一個水印所需要的元神之力微乎其微,但入微的探察卻是十分的耗費力氣,不過,蕭易於能夠感覺出,每一次消耗再恢復之後,元神的力量都有十足的長進。
到底過去了多少日,蕭易於也不清楚,這一天,蕭易於從修煉中脫離了出來,輕輕的一聲嘆息,時到今日,還未能探究出,這是印是如何控制這弱水的,蕭易於憑藉規則能夠輕鬆的操縱普通水,但弱水的規則似乎與普通水又是不同。
這等重複的專研一種法決沒有成果,蕭易於多少有些不舒服,修煉者講究張弛有度,當這種感覺升起之時,蕭易於知道自己該休息了,如此狀況的修煉,只會適得其反。
蕭易於出得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然後躺在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之上,望著天空。
此時已經是夜晚,星空璀璨,蕭易於竟然漸漸的睡了過去,到第二日天亮不久,蕭易於便已經醒來,可是他並沒有張開眼睛,而是躺在那裡回憶著這段時間中的點點滴滴。
一日,兩日,三日,四日過去了。
此時依舊是夜晚之時,遠處忽然傳來兵刃相交之聲,更不時一陣巨響,這分明是二人在法力的對碰,蕭易於被驚醒了過來,轉頭望了那個方向一眼,沒想到在這樣偏僻的地方也能遇到打鬥,不過,蕭易於沒有去理會,閉上眼睛繼續自己的思考,身在這天宇迷蹤
蕭易於並不擔心被別人發決。
不過,那打鬥之聲卻越來越近,過得一兩個時辰的功夫之後,這打鬥之地,竟然來到了蕭易於洞府所在的地方不遠之處,有一人更有幾次從這山頂頭上劃過,自始自終,蕭易於連眼睛都沒張開一下,只是用神識大略的一掃,來者二人,都是男子,那看起來年輕者,手持一把古樸的大刀,刀上發出濛濛輕光,似乎煞氣頗重,當是殺人無數,另一人祭煉起一把土黃色的飛劍,另一手則是捏動印決周圍土黃之氣環繞,當是還精於土術,但這人對那把大刀似乎很是忌諱,是以,這人的修為明明遠高於那年輕輕者,卻奈何不了對方。
不過這二人的修為都低於自己,便不再去理會。
可這二人似乎都看上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