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見李二還有黃頭臉色極差,也不吃飯,方蕩再將飯菜朝他們推了推,李二和黃頭現在就算是龍肝鳳膽也吃不下去啊。
兩人站起來,隨便找了個藉口一起走出了房間。
兩人剛走出來,早就等在外面的鐘武還有邊丁也走了過來,他們職責所在,早上要去報道,沒有李二他們這麼閒散。
鍾武和邊丁本來笑嘻嘻的往這邊走,他們是來分贓的,一看黃頭和李二的臉色,兩人心中就一沉,四顆腦袋撞在一起。
“怎麼回事?”
“你的神仙醉究竟是從哪弄來的?”李二沒有回答鍾武的問話,而是劈頭蓋臉的問黃頭。
黃頭聞言當即就急了,“當然是從那生孩子沒屁、眼的林孫子那買的,那孫子黑心透了,一瓶神仙醉又要了我一顆十草丹外加五兩銀子。”
“神仙醉都放進去了?你小子沒剋扣?”李二眼睛瞪得溜圓。
黃頭手指朝天發誓道:“當家的,你可不能冤枉我,為了辦事兒,我自己還添了五兩銀子呢。”
李二冷哼一聲道:“你要是沒添銀子我還信得過你,你往裡面添了銀子,難道就沒想著要把自己添進去拿出來?一瓶藥分成兩瓶,這樣的事情你小子以前不是沒做過,以往,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反正沒耽誤過事兒,但你這次也太剋扣得太他孃的多了吧?那小子喝了之後跟吃了十全大補丹似地!”
黃頭腮幫子鼓起老高,一張臉都憋綠了,他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解釋不清楚,因為那臭小子此時生龍活虎,一雙眼睛爍爍放光,晃得他眼皮子疼,就算他滿身是嘴,也說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若是他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也就罷了,關鍵在於他以前還真幹過,這就更說不明白了。
“這這這這……當家的,你可不能汙我……”
李二也急了,今天這筆生意事關他的生死,如何能不著急?當即呸了一聲道:“汙你?你也配叫我汙你?啊?我他孃的算是知道了,你小子知道咱們手頭上的十草丹不多了,所以開始給自己找後路了是不是?到時候老子被踢出易區,你就他孃的能坐上我的位置,自己扯旗開伙了,對不對?”
鍾武、邊丁兩個和黃頭、李二之間乃是狼狽關係,雙方互不隸屬,但湊在一處一起發財,兩人眼瞅著李二和黃頭越說越惱,眼瞅著就要鬧僵,連忙打圓場,心中卻覺得匪人就是匪人,一旦有事,立馬窩裡鬥。
鍾武拉著李二笑道:“當家的,消消氣,我覺得這事兒未必是黃頭做的,畢竟黃頭不是不知深淺的人,興許是林掌櫃的丹藥出了問題?”
另外一邊被邊丁拉住的黃頭聞言如同溺水中抓住了繩索,扯著嗓子叫道:“對對對,一定是那王八蛋給我的神仙醉有問題,對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一臉尖酸,還說要退了咱們一顆十草丹,然後叫咱們愛找誰買藥就找誰去,我日他祖宗的,竟然陷害我,我他孃的宰了他去……”
黃頭怒不可遏,晃著膀子就要出門,被邊丁生生扯住。
此時李二也逐漸冷靜下來,沉思片刻看了眼黃頭,他和黃頭也在一起混了三五年,對其為人還算了解,雖然不怎麼靠譜,但輕重還是有的,就算要剋扣也不可能將神仙醉剋扣得一點效果都沒有,除非他將整瓶都留下了,不過想來應該不能夠。
李二緩緩開口道:“林掌櫃真這麼說的?”
黃頭滿心委屈,一腔怒火,噴著一股股灼燙的氣息道:“是,我看那孫子從昨天給蒙汗藥的時候就憋著壞,背後下陰手,要看著咱們被趕出易區。”
李二琢磨了一下,林掌櫃最近對他們確實怠慢了許多,但要說林掌櫃要叫他們離開易區,卻也沒有這個可能,大家怎麼說也合作了一段時間,其間沒有什麼過節,斷然不至於如此。
李二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窟窿裡,四周都是謎團,琢磨不透。
此時遠處的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方蕩挎著鏽劍從房中走出來,站在院中練起拳腳來,這次方蕩學乖了,沒有吐氣開聲。
李二扭頭看了眼方蕩,面色忽然一沉,他可是在林掌櫃那裡碰到的方蕩,說起來,林掌櫃可是比他先見到的方蕩,莫不是林掌櫃也看上了方蕩腰間的這口長劍?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在易區每天都在上演,由不得他李二不生疑。
李二嘴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或許問題出在對面的這個白牲口身上。你們看著他,我去一趟林掌櫃那裡。”
說完李二急急走了。
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