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蕩直接站在了奇毒內丹這一邊,方蕩舌尖挑動奇毒內丹,開始穩定自己的情緒,放空自己的心靈,收斂雜念,同時開始斬殺心中的**。
這一切方蕩完全是自己摸索著來,如果方蕩有師承的話,方蕩應該很清楚此時應該做什麼才能對抗**,對抗心魔,但方蕩沒有師承,沒有任何人告訴過他這個時候應該怎麼樣,所以,方蕩只能靠自己的感覺去做。
隨著方盪開始不斷斬殺自己的**,如同浴血沙場一樣,孤身一人在萬眾之中衝鋒陷陣,又好似在泥潭之中不斷掙扎,隨著方蕩的不斷努力,不知道方蕩掙扎折騰了多久,天平開始逐漸傾斜,方蕩雙目之中如同火焰般的欲、火光焰開始逐漸收斂,慢慢熄滅,最開始的難關度過後,後面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順利起來。
方蕩自己都沒想到情況會這麼簡單容易就被控制。方蕩自己不知道,他的剋制力遠比一般的人強大太多,要知道方蕩常年在爛毒灘地上看著那一幕幕淫、亂的場景,作為一個身體良好的青少年,只能看看的歲月註定是悲哀的,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方蕩便已經開始了剋制自己**的修行,現在就是檢驗修行成果的時候。
方蕩此時有一種大舒適,大快活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找到了一個朋友,不,應該說是,在茫茫世界,無邊大漠中找到了自己一樣,很奇妙的感覺,似乎方蕩和自己已經分開了不知道多少年,甚至從方蕩一出生,方蕩就和自己分開了,直到現在,才在這裡重新相會。
方蕩的精神世界中,方蕩面前站著另外一個方蕩,一個有著和方蕩一模一樣的清澈眼睛的方蕩。
兩個方蕩彼此注視,不用開口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方蕩伸手想要觸控自己,一碰之下,另外一個方蕩如水中月一般蕩起陣陣漣漪,緊接著漣漪之中的方蕩陡然變了,一張面孔變得猙獰起來,一雙眼睛噴出血紅色的**之光,嗷的一聲大吼,變成一頭妖魔,朝著方蕩撲了過來。
方蕩心中一驚,不過他似乎明白,他剛才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本我,這個本我之所以會變化成現在這個模樣,是因為那些**尚未被徹底斬殺,還在不斷侵襲著方蕩的本我。
與此同時,十世大夫玉中,方蕩的諸多祖宗們也沒有閒著,他們不斷地往大鍋中添水,所謂的水,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是十世祖宗們神魂之中的流淌出來的,這樣的不斷添水,簡直就是在消耗他們的靈魂,不過只有這樣不斷地添水,才能稀釋大鍋中的茶水,同時使得沸騰的茶水冷卻,這樣可以減少茶水中春藥的藥力的凝聚。
遠處焦急無比的靖公主還有丁苦兒、丁酸兒等眼瞅著方蕩逐漸鎮定下來,雙目中噴吐出來的**光芒逐漸消散,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此時咚咚的擂鼓聲一下下的響起,咚咚咚咚……
丁酸兒丁苦兒腳下的地面都開始隨著那咚咚聲一起晃動起來。
循著聲音望去,就見方蕩胸口處一震一震,是方蕩的心臟跳動,震動了整個房間,連地面都一起跟著搖晃,房頂上開始不住的落下灰塵來。
方蕩胸口處心臟的震動明顯太過劇烈了,以至於方蕩胸口的衣服在劇烈的顫動,看上去一彈一彈的,似乎方蕩的心臟已經從胸口中蹦出來了一樣。
繼而,在方蕩身上開始傳出血脈激流的聲音,如同奔馬一般,轟隆隆的一路疾走。
母蛇蠍一臉謹慎的開口道:“方蕩在斬殺自己心頭的**,這個時候正是天人交戰的時期,非常關鍵,最好不要叫任何人打擾到方蕩,咱們之前幫不了他,現在一起給他護法。”
丁苦兒還有丁酸兒自然將母蛇蠍的話當成是聖旨一樣。
靖公主的見識畢竟比母蛇蠍要遜色不少,但見識少,不代表母蛇蠍說出問題的關鍵,她還不明白髮生什麼事,靖公主看了許許多多的書,用書中的話來說,方蕩現在正在斬心魔,誅暗鬼。
這個時候的方蕩必須抱元守一,完全清淨,這個時候也是方蕩最脆弱的時刻,一旦受到驚擾外邪入侵的話,輕則修為倒退,重則神念受損與大道再也無緣。
當然若是方蕩能戰勝心魔,那麼方蕩的修為會一下飆升,甚至曾經有修士斬殺了心魔後直接跳過了一個層次,巨大的風險之中總是隱藏著同樣巨大的收益。所以那些願意挑戰巨大風險的人,只要能夠活下來,他們都回得到比風險更多的回報。而那些畏手畏腳不敢嘗試的人們,一輩子都只能小心謹慎碌碌無為。
但這種斬心魔、誅暗鬼一般都是煉氣修士才會遇到的情況,方蕩現在不過是淬血層次,出現這種情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