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的在門房裡坐下,“我知道劉公今日入朝,此刻大約尚未回府。但我非見不可,就在這裡等了,一直等到他老人家回府!閒話少提,先借幾口茶來喝!”
門官搖搖頭,他看得出來,這位方姑爺明顯帶著幾分氣。但他也沒辦法,只得任由方姑爺在這裡使性子。
方應物倒不是生氣,他只知道,若自己見不到劉棉花,那就難以心安。
其實殿試最終名次是多少無所謂,方應物也很明白得到狀元沒什麼太大實際好處。但關鍵在於,這種忽上忽下、變幻不定讓方應物的敏感小心肝產生了極大的不安全感,而且他很討厭這種被人當棋子撥來撥去、完全不能自主的感覺。
一直等了兩個時辰,眼看著要金烏西墜了,才見到文淵閣大學士劉吉的儀仗從衚衕口閃現出來。劉大學士的長隨彷彿未卜先知,跑到門房裡瞅了一眼,對方應物道:“我家老爺請方公子去書房說話。”
到了書房,劉棉花先看了看方應物氣色。覺得方應物心情不大好。不由得暗歎一聲,少年人畢竟是少年人。即便理智如方應物這樣的,也難免對狀元榮耀耿耿於懷。
他便主動開口道:“你已經知道名次了罷?在我看來。二甲第八比狀元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吃了一點委屈,今後說話聲音才響亮。比如說,現在還有人非議你麼?是不是比原來名望更好一點?”
方應物答道:“老泰山說的不錯,訊息傳出來時,長安左門外諸君無不對小婿我抱以同情和可惜。。。。。。大有輿情洶洶之勢。”
劉吉意味深長的說:“切記,那隻能算應景話,你聽聽就是。不用太當真。真等你一呼的時候,別說百應,能有幾個就了不得了。”
方應物對劉棉花還故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