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訊息?!”霜降剛才沒有注意凌夫人寫的是什麼,她注意屋外有人一直在偷聽他們說話,這凌府上下透著的怪異讓她很不舒服,至於凌夫人會留下什麼訊息她真的沒有留息到。擎蒼見霜降的茫然,勾唇一笑然後拍拍霜降的肩膀,低低的低語了一番,兩人眼波流轉,忽然心領神會的笑了。
入夜時分,在凌府的屋頂上,兩條黑色的身影靜靜的趴在屋頂上一動也不動。擎蒼輕輕搖了搖已經僵硬的肩膀,看著霜降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凌府的一舉一動不覺有些好笑,霜降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這一次出來真是頗有收穫啊,這一來一回的真是費了不少的功夫,擎蒼沒有形象的打著個哈欠。他們沒打算要瞞著雷逸風,因為需要雷逸風在軍中為他們打掩飾,而他們則是繼續留在凌府看看凌夫人到底有什麼‘要事’。
大約過了亥時,凌府漸漸的安靜下來,丫鬟僕人們也回到下人房。而在凌夫人房門口還有兩個陰魂不散的人還在繼續守著,擎蒼沒又那麼多的閒心,打著哈欠不屑地撇嘴:“真是可憐,像個活死人似的,也不知道這個凌賢是怎麼想的,這麼‘關心’自己的老婆。我可不會這樣。”說罷用眼睛看了看霜降,霜降沒有聽見,擎蒼算是白費了。
擎蒼掐了霜降一抓,嗔念霜降是個大木頭,把霜降掐得莫名其妙的,擎蒼用嘴努努,“喂,去把那兩個礙眼的給解決了,還有事要做呢!”霜降點頭,輕捏一顆石子灌注勁力朝那兩個看門的丫鬟擲去。啪啪兩聲,丫鬟應聲倒地,霜降和擎蒼落地無聲的跳下來,探探小丫鬟的鼻息,還好只是昏迷了,沒事的。
擎蒼四處看了看,悄悄的推門進去,讓霜降在門外站崗。楚氏在屋裡正襟危坐,看見擎蒼進來撲通一下跪在擎蒼面前,“公子,救命啊!”楚氏的態度讓擎蒼很不解,她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擎蒼將她扶起來,“凌夫人,請恕我多事。我認為府中很是怪異,尊夫的行為有些蹊蹺,事關重大有些事還請凌夫人幫忙了。”
楚氏點點頭,淚眼濛濛的拭去了眼淚,“公子,妾身真是有苦難言。妾身和相公的感情一向很好的,可不知怎的這一年來相公對妾身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一天幾乎說不到三句話。以前妾身在京中居住,每月都能收到相公的一封信,後來更是得到大將軍的允許可以到解州來居住,本以為這樣可以過上美滿的日子。可是相公一反常態,自妾身來到解州,相公像是厭惡妾身似的,不僅更換了府中所有的丫鬟僕人,就連妾身的自由都受到府中丫鬟的限制。而且,妾身發覺相公像是變了一個人。”
“變了一個人?!”這是什麼話,擎蒼認真地聽著楚氏的話,對變了一個人這句話感到特別的彆扭,楚氏見擎蒼蹙眉,也是感同身受的點頭附和,“是的。妾身與相公是多年的夫妻,相公的一些習慣妾身是非常清楚的,可是這一年來相公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改變了一些習慣。相公以前很喜歡飲酒的,有事無事總喜歡小酌一杯,可是現在相公居然滴酒不沾,而且面無表情的很冷淡,以前在街上看見有人受欺負,他都會挺身而出的,可現在他居然很冷漠的看都不看的就走。
還有最奇怪的一點就是,相公身上竟有些很古怪的香氣。妾身是女子,對香粉之味很敏感。起初,切身以為這是相公出去尋花問柳留下的,可後來妾身發現這種香氣不能久聞,聞久了就會頭暈嘔吐,一天天昏昏沉沉的。妾身有一次不小心打破了相公衣襟裡藏著的一個小瓷瓶,小瓷瓶裡裝的就是那種香粉的粉末,妾身自從碰過了那些小瓷瓶後身體狀況就每況愈下。
妾身就開始留心了相公的一舉一動,誰知道相公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被相公禁足在家,妾身思前想後覺得這一切都古怪萬分,擔心相公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前幾日臉逸風來看我,都被監視,妾身真的覺得現在處境非常,今天聽到公子的話,妾身斗膽請公子幫忙一探究竟,還妾身相公明白。”
擎蒼靜靜的聽完楚氏的話,一動不動的呆坐在原位上,楚氏見擎蒼不說話,有些焦急的喚了他一聲,擎蒼回過神來微笑的說道:“夫人,可否借夫人的香巾一用。”這個要求令楚氏微微一赧。低低頭略想一下,然後遞出香巾,“公子,請。”
擎蒼接過香巾放進鼻尖稍稍嗅嗅,果然充斥其間的香味立刻衝進大腦,擎蒼從懷來摸出一隻木盒將香巾放在裡面,面對楚氏的疑惑,擎蒼微微一笑:“夫人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得個水落石出。不過,今天的事還請夫人保密,不可洩露出去否則你我的性命都將不保,而且也不要露出水面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