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親些,不過每年都是平安王去京城朝見,今年倒是特別。
平安王楊奇微微一笑道:“都起來吧”說著緊走了兩步,親手扶起張老太爺道:“有些日子沒見,老太爺越發的硬朗了”張老太爺急忙道:“拖王爺的福,瞧著還能活上幾年”平安王笑了,側頭道:“紫安來,給老太爺請安”那個小世子就要上前鞠躬,張老太爺急忙扶住道:“這可使不得”說著略略打量了幾眼道:“我瞧著倒是和先帝有幾分像”平安王道:“是了,和當今的聖上,兩人倒像是親兄弟似地”寒暄了一陣,到了辰時,才望見遠遠的蜿蜒而來的鑾駕,皇上到了,眾人急忙誠惶誠恐的接駕不提。
再說自打張雲卿走了,雖說知道不見得是壞事,但劉氏這心裡也總是惴惴的,也做不下去活計,過了十六,十七一早就站在門口,向大道上張望,到了晚半晌,才看見張府的馬車,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張雲卿打發了張府的馬車,和劉氏進了家,沒到東屋,直接進了西屋,劉氏伺候著脫了斗篷,雲昊把炭盆端的近些,讓張雲卿烤烤火,又到了滾燙的茶來遞給他。
張雲卿坐在炕邊道:“我可是見了世面,別說皇上是真龍天子,就是那平安王的小世子,也是個百年難遇的,小小的年紀,出的燈謎就雅緻的很,看過的無不稱讚”劉氏急忙去炒了幾個菜端上來,又拿了年下剩下半罈子好酒,來湊趣,張雲卿喝了兩碗酒,更是高興,把這那兩日接駕的見聞一一說來,張蕙畹躺在炕裡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到底是個什麼年代,有些像明清,可是皇帝偏姓楊,真是令人猜不透,管他呢,反正看起來,和自己沒大幹系,即使將來爹中了舉,也不過是個芝麻大的不入流的小官吧,和那起子皇親國戚也貼不上邊。
自見了皇上,張雲卿越發的努力讀書,他在張府原只有兩個學生,年齡又小,所以是個輕鬆的差事,倒是不妨礙他認真攻讀詩書,忙中但覺日子易過,一晃就到了二月,天氣變得暖和了,劉氏早就拖哥哥找好了泥瓦匠,一等解了凍,就動起工來,先翻蓋了旁邊二狗家買過來的舊宅,有了銀子倒也容易,不過半個月,三間青磚房就蓋好了,劉氏的三個嫂子幫著收拾齊整了,就般了過去,再翻蓋這邊的房子。
雲昊每日裡看著屬於自己的院子蓋了起來,不僅暗暗高興,想當初,自己兄弟險些連飯都沒得吃,幸虧嫂子嫁過來,才有了今日,心裡想著將來定要好好孝順兄嫂。
到了三月間,相鄰的兩個院子都完工了,劉氏在院子裡擺了簡單的席面,請了左鄰右舍親戚朋友們,看著兩個敞亮的大院子,劉氏也是忍不住從心裡高興,可是家裡的存項卻也差不多折騰盡了,劉氏學了個乖,眼看著開春該播種了,所幸把自家的三畝地也種上了芝麻,芝麻是賺錢,可是卻不大好種,不過有三哥常常過來指點倒也順順當當的,第一次種,得了不多,可是換成錢,可比種麥谷划算多了。
收了芝麻按照三個的建議接茬種了山藥,張蕙畹能蹣跚的走動,說些不大清楚字眼的時候,秋闈也要開了,張老太爺提前一個月就放了張雲卿的假,讓他回家刻苦攻讀一個月,叮囑到了秋闈前,帶著弟弟回平安城來,不要去住外面,直接還到張府住,這樣省卻了很多麻煩,張雲卿自是千恩萬謝。
到了秋闈前三天,劉氏就給兄弟兩個收拾了行禮,送著走了,張蕙畹如今已經不是整日胡吃悶睡的嬰兒了,可以在院子裡來回走,院子裡都是鬆鬆的黃土地,就是摔了,也不怎麼疼,所以經常自己溜達,一開始劉氏還擔心她摔跤,或是被院子裡的公雞啄了眼,可是後來發現,這丫頭就是個激靈的,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個小棍子,如果走路不穩了,就柱一下,公雞近前,就揮舞著小棍驅趕,嘴裡還吆喝著,可愛非常。
村子裡來串門的,都引為稀奇的笑話說,所以張蕙畹的聰明,還沒滿週歲,就已經在村子裡傳遍了。
張惠畹靠在劉氏的大腿,和兩個哥哥站在院外,看著轆轆而去的馬車,不禁暗暗祝禱,希望爹和二叔一舉得中,這樣孃親也就不用再這麼辛苦了,張蕙畹現代時,自小在城市長大,唯一接觸過的農家,是旅遊區的農家院,可是親身經歷才知道,果然是粒粒皆辛苦。
爹和二叔都不善農事,雖有隔三差五的幾個舅舅來幫忙,娘也是辛苦萬分,回來還要做飯洗衣收拾家務,張蕙畹在一邊看著,不禁有些心疼,想著自己要快些長大,至少也能幫一些忙,因著心疼劉氏,所以蕙畹異常省事,如今還沒滿週歲,就不再吃奶了,自己拿著調羹吃些希湯爛飯的,令劉氏很欣慰。
張家遷居
秋闈怎麼回事兒,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