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體統,實在是有辱斯文,爾等都給我退下!”正想拂袖而去,卻是瞥見御史大夫秦檜(鐵背蛟)在似乎胸有成竹,並不參與兩方的爭論。
趙興心中疑惑,道:“秦愛卿,你且留下!”
待得眾大臣退下後,趙興詢問道:“秦愛卿,卻不知你於此次戰事有和看法?”“微臣恭喜陛下,金國如今主力盡喪,已是驚弓之鳥,再也對我等大宋構不成威脅,我大宋將士不日便可直搗黃龍(遼瀋),活捉金兀朮等人,恭迎先皇徽宗、欽宗二帝!”秦檜滿面喜色,跪倒在地,拜服道:“民間皆在傳言,嶽元帥乃是天神下凡,率領岳家軍前來拯救大宋!”
趙興笑道:“岳飛確實有本事,朕也聽說他與那金兀朮一戰,上天下地,斗轉星移,待得岳飛率領大軍功成後,朕定要親自設宴款待,好好獎賞岳飛與三軍將士!”
秦檜聞得此言,卻是淡淡道:“卻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封賞嶽元帥,又打算如何封賞岳家軍,更不知陛下將至徽宗、欽宗二帝於何處?”
“岳飛立此奇功,一掃我朝檀淵之盟、靖康之恥,那自然是……”趙興神情興奮,彷佛那事便在眼前,然說到此處,突然滿面鐵青,抽出隨身佩戴寶劍,指著秦檜厲聲大喝道:“秦檜,你說此話,離間我與岳飛君臣之義,我與徽宗、欽宗父子兄弟之情,是何居心?”
秦檜有那金仙后期修為,自不會怕武帝一介凡人,然而秦檜卻是眼光一閃,匍匐在地,痛哭流涕道:“陛下,微臣拳拳之心,唯有天日可鑑啊!微臣聞得那岳飛昔日在湯陰之時,與張憲牛皋等軍中將領交好,然張憲牛皋等人卻是皆稱岳飛為大王,後岳飛建立的軍隊,也是以岳家軍相稱,如今我大宋百姓于娜岳家軍一般,可是隻知有嶽元帥,不知有武王陛下!”
牛皋張憲等人皆是岳飛(鵬魔王)從八百里獅駝山帶來,在湯陰岳飛神智剛清時,確實是按照以前在獅駝山地稱呼,喚岳飛為“大王”,後來岳飛投軍,才改過來。
此事趙興也有耳聞,自不會被秦檜三言兩語便矇混過去,當即罵道:“混帳,那岳飛背上有其母受刺下的精忠報國四字,難道也是假的?”說罷,便將手中寶劍望前刺去。
秦檜卻是怡然不懼,突然一字一頓,靜靜道:“陛下可還記得陳橋兵變否?”
昔日大宋太祖趙匡胤為前周朝統兵大將,在率兵徵遼途中,行進陳橋之時,被部下大將黃袍加身,從而奪得天下。
秦檜的字彷佛有無窮的魔力,在趙興的耳邊盤旋,直入趙興的靈魂深處。趙興神情一頓,手中的寶劍便再也刺不下去,反而是一臉頹廢的坐在龍椅上,口中喃喃自語道:“陳橋兵變、陳橋兵變。”
秦檜暗道事成,當下眼中閃過一絲恨色,上前一步道:“陛下宅心仁厚、寬於待人,微臣願意做此惡人,替陛下分憂!”
頓了頓,秦檜道:“如今金國已不足為慮,陛下可召回岳飛,命其表明心跡,若岳飛輕裝而回,自是無礙,若岳飛強留軍中,則定有二心!”
武帝趙興滿臉大汗,只覺渾身虛脫一般,腦袋中一片空白,再沒了半分力氣。趙興咬了咬嘴唇,那片刻地疼痛讓自己稍微地清醒,道:“秦愛卿所言甚是重大,且榮朕再想想……再想想……”說罷,踉踉蹌蹌的望回奔去。
秦檜看這趙興地背影,面上失望之餘卻又出猙獰。這趙興不愧為天定之主,在自己如此修為的誘導之下,還守得了一絲清明。不過,猜疑的種子已經播下,只要細心經營,離那收穫的季節定業不遠了。
六四節 準提故友
宋金戰場,朱仙鎮。
在宋金進入汴京城後,儘管空氣中海帶著濃濃的血腥味,但朱仙鎮又恢復了往日的靜逸,一輪殘陽斜掛在西天的山頭,陽光如火,似要在黑夜來臨之前燃燒盡這個世界的一切罪孽。
韓非(紅雲)一襲紅色長袍,手中執一隻青色長筆,腰間別著一個紅色葫蘆,一臉迷離的望著天空,那孤傲的身影和這斜陽天地似乎已經融到了一處。在韓非眼光盡頭,有一片火燒雲,在不停的幻化著模樣,一會兒如高山大嶽,一會兒又如蟲草禽獸。
雲者,乃雨凝聚,雨,乃陰陽二氣之結合!陰陽二氣最是虛無縹緲,是故云朵也是變幻莫測。
我本就是雲朵化形,來無影,去無蹤,又何必苦苦糾纏於自己的根腳?過去便是過去,再沉迷其中又有何益?
韓非突然感覺到心神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寧,這一刻,自己好想放下以前的一切恩怨因果,好好的睡上一晚,醒來後,定是那風輕雲淡,陽光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