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淋已經化開,透過薄薄的布料,滲到面板上。
我不禁想,那種甜膩膩的感覺,肯定挺難受的。
李師兄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解釋說:“是我快到研究生院報道了,請大夥兒吃飯。”
慕承和點點頭,接過我手裡的紙巾,隨意地擦了兩下身前的汙漬。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在我們後面的,是否看到劉啟對我的親暱,又是否聽到白霖的那些調侃我和劉啟的話。可是,就算他看到了。那又有什麼呢。
白霖惆悵的說:“慕老師啊,讓薛桐給你洗了吧,或者賠你一件。”
我不敢看慕承和,卻隱約感受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滑過,再從劉啟身上帶過,最後掃過所有人,眯著那雙清亮的眼睛,淡淡一笑:“不用了,沒那麼金貴。你們好好玩,我去辦公室。”
語罷,就繞道離開。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趙曉棠痴痴地說:“這個就是你們傳說中的慕老師?”這是她初次見到慕承和。
“不是他,還能是誰。”白霖說。
“這哪兒是人啊,”情聖趙曉棠興嘆,“明明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塵。”
我們其餘九個一同沉默了。
最後,李師兄發現一個問題:“我記得剛才慕老師不說他要到辦公室嗎?”
另外一位師兄答:“是啊。”
李師兄又問:“可是,他剛才去的方向明明是圖書館吧?”
白霖說:“人家慕老師先回圖書館換衣服,不可以啊?”
我們再次默然。
本部的宿舍和西區不一樣,並非是女生一個大院,而是女生樓和男生樓,相互之間毫無規律地穿插著。
我們宿舍的陽臺正對著對面某個系男生樓的窗戶,中間大概有十米的間距。
全校的電視機都是一個牌子,有時候我們的遙控器不知道掉到那個旮旯裡了,就跑到隔壁去借來用。
結果,有一回突然發現電視在沒人控制的情況下,自己換臺了,跳到番茄衛視。
我說:“難不成這電視年生太久,抽筋了?”
白霖聳聳肩:“也許吧。”
然後,我又撥回芒果臺,一分鐘以後又成了番茄衛視。
白霖也開始覺得詭異了。
“難道它喜歡番茄,不喜歡芒果?”我問白霖,隨帶琢磨了下我們這位新朋友的嗜好。
最後才發現,搗鬼的不是電視機,而是對面樓的男生。電視機對著陽臺,那邊是男生樓。他們的遙控器正好在可以控制我們的電視。後來,我們閒來無事也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就在這種愉快新奇的新校區生活氛圍下,卻發生了大學期間,我們宿舍最震驚的一件事情。
那天是星期一。我們一早有精讀課。趙曉棠在寢室裡弄頭髮,磨嘰了半天,到教室已經遲到了。精讀老師早就習慣她這樣,連頭也懶得抬。因為外語專業教育的獨特性,一個班只有二十個同學。位置也比較固定,所以誰缺席一目瞭然。另外一個不利的就是,回答問題輪得特別快。因而我們四個喜歡坐在一塊,以宋琪琪為中心。這樣,被點名翻譯的時候,可以相互幫助。趙曉棠是最後一個進教室的。
十分鐘之後,門口又出現一人,一個年輕陌生的女人。
她敲了下門,問:“請問這是英文系一班嗎?”
她問得還比較有禮貌,卻看不出有什麼事情,於是泛讀老師答是。
女人得到確定答案後,朝講臺下掃視一眼說:“我找下宋琪琪。”
宋琪琪詫異抬頭,給老師打了招呼後狐疑地走出去。
女人看到跟前的宋琪琪,確認道:“你就是宋琪琪?”
宋琪琪點頭:“是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嗎”字還沒說完,女人揚起一掌就跟宋琪琪摑下去,“怕——”地一聲,清脆地迴盪在走廊上。
我們坐在教室裡看著這一幕,都倏然一驚,呆了。
隨著那個巴掌,女人露出原型尖聲罵道:“你們學校怎麼有你這種學生,敢勾引我老公。”一邊說,還一邊順手揪住她的頭髮,露出猙獰的神色,另一隻手去扯她的頭髮。
這下,我們終於反應過來。
白霖坐外邊,第一個衝過去推開那女的。
其他同學呼啦一下擠出門,都申討那女的
“怎麼打人啊?”
“你憑什麼打人!”
女人被掀了個踉蹌,再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