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啊,這年前周夏桃已經給人定下了”
周曉白倒是奇怪了,牛翠花從來都是恨嫁的人,尤其是和周夏桃不對盤,怎麼聽說她定下親事,卻是這般的表情?難道是這定下的人怎麼了?
周曉白還沒有著急問出聲,但是旁邊的牛嫂子打了牛翠花一下,“你這小閨女,這話說到一半,你想急死俺們啊。”
牛翠花捂著嘴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知道是哪家的嗎?卻是鎮上嚴家的。”
嚴家,周曉白轉念一想就是知道是哪家。
頓時聽到幾個嫂子倒吸一口冷氣,牛嫂子還摸摸牛翠花的額頭,“你這妮子,難道糊塗了不成,能攀上這嚴家,這是天大的服氣啊,你怎麼還笑成這樣。”
牛翠花笑了一聲,把嫂子的手揮開,神神秘秘的說著,“你們可知道她是配給了嚴家的哪位?”
嚴家的哪位?嚴家只有一位成年的少爺,不過二十來歲,自然是已經成親,但是就算是攀上了嚴家,混上一個小妾,倒是也不錯的緊。
“嚴家也就是一位少爺,還能有誰。”牛嫂子這麼回著她的話。
牛翠花又是神秘一笑,搖搖手指,“那可不是的啊,嚴家可是不止一位少爺,還有一位老爺的啊”
什麼?一聽著這話,周曉白都是腦子一驚。老爺,就是上次來自家的那個嚴老爺,雖然看著保養的倒是不錯,但是怎麼說也六十來歲去了。周夏桃可是隻比自己大個兩歲,去給他做妾?
周曉白這驚詫的還不打緊,卻是聽著牛嫂子一驚卻是叫了出來。周根生也是從裡屋走了出來,哆哆嗦嗦的指著牛翠花問著,“牛家閨女,你這話可是當真?”
周夏桃再不是,怎麼也是周根生的親孫女,平日裡面雖然不待見他們,但是這種大事,竟然自己個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還是從外人口中得知的。周根生心裡很是窩火。
牛翠花點點頭,“周家爺爺,這事情千真萬確,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俺翠花說話從來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從來不誑人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
“造孽啊俺這造了什麼孽啊”周根生蹲在地上拍著腿叫喚著,周曉白和晨墨趕緊上前把爺爺扶到桌子邊上坐下。
其他幾人見著這變故,也不敢多留,紛紛告辭了。等著她們走了,周曉白這才細心的問著,怎麼爺爺一聽嚴老爺就這麼好生的來氣。
聽著爺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周曉白算是聽明白一個大概了。原來這嚴家確實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生意倒是做的不小,但是人品卻是極差。尤其是這嚴家的老爺,更是差到的極點。
本身年歲已經不小了,但是色心極重,已經納了十房姨太太。這還不打緊,畢竟這古代有錢有勢的男人都是重色的。最叫人不齒的是他那個兒子,雖然已經二十來歲,但是隻結了一個老婆,本來外人都以為他不好色。
可是前些天嚴家府上的一個小妾私逃,給他們抓到,最後鬧到了官家,竟然才知道,這商家少爺不是不好色,而是不好女色,卻好男色。可沒有幾天的功夫又傳出,他之所以不納妾是因為竟然和嚴家老爺共妻。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這事卻是悄悄的傳了出來。
剛才那幾個嫂子以為是這少爺納了周夏桃還喜滋滋的,卻是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分。周根生前些時候經常走街串巷的,所以這嚴家的八卦倒是聽去了不少,不過他從來也不多話,只是聽聽也沒有當真,可誰想,這次竟然周夏桃要給嫁去他們家。
周曉白一聽著這嚴家的糊塗賬,對他們家人更是鄙夷了。上次就見著嚴家老爺不像是什麼正經好人,做生意也不擇手段,這次更是不屑了。不過這周夏桃不管是嫁給這老爺還是少爺,怕都不是什麼好事。
周根生勉強的說完,就要拉著周曉白去她二叔家了。畢竟他也是他們的長輩,若是坐視這種醜事不管的話,那可真是丟人大發了。
周曉白雖然之前發誓說再也不去二叔家了,但是出了這種事情,不去也不成了。可兩人還沒有出門,就可巧見著二叔帶著羅氏和周夏桃來了。
他們來了也好,免得自己還要出門,周曉白把他們迎接了進去。羅氏一進門就打量了一下這屋子,裡裡外外的都打量了一番,甚至連裡屋都沒有放過。“嘖嘖,你們這日子過得倒是不錯的緊。”
“那是,託了二嫂的福,若不是你們迫俺們搬到這裡,還不成想會怎麼樣呢。”周曉白不冷不淡的說著。
那羅氏先是面上一冷,想是聽出了周曉白語中的諷刺,隨即馬上接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