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嗎?”瞧見她已然凍得泛青的唇,夏候策暗歎一聲,十分吃力地抬了抬手:“把火燃大一些吧!這樣下去,就算不被人發現,咱們凍也凍死了。”
“好!”素兒答應著,撿了一些樹枝扔上去,火卻還是沒大多少。“之前下過雨吧?”這才發現地上基本都是溼的,便想著許是在她還魂之前是有下過雨的。
入鄉隨俗
“嗯。”夏候策輕哼了聲,帶出了一身的疲倦。
素兒發現,這個人其實長得很好看,但卻怎也掩不住那種天生的冷峻,打眼兒看去,能感到入骨的寒。
往火堆近處靠了靠,想要脫去穿在外的喜袍去烤火,手指剛一觸到衣襟便又想起這是在古代,一個女子若是在男人面前直接寬衣解帶,似乎是不大好的。雖然這個身體還是個孩子,雖然她覺得這喜袍不過是一件外衣而已,但是沒辦法,入鄉隨俗,還是不要特立獨行的好。
兩也誰也不再說話,周遭一下子便靜了下來,只有火堆中的木枝偶爾劈啪作響,卻也壞不了這靜寂的氣氛。
夏候策經了傷,很快便有了睏意。素兒急了,見他已將眼睛閉上,趕緊去推了推——
“喂!夏候策!醒醒,你不能睡。這麼冷的山谷裡,你要是睡了,會發燒的。”
“我沒睡!”那聲音仍是那麼堅定,聽起來讓人沒來由地便心安了。“你的腳怎麼了?”
早注意到素兒總是有意無意的以手握住腳踝揉上兩下,知她沒準兒是扭傷了腳,卻未見那傷有影響到她的行動。
特工居然扭傷了腳
“扭到了。”素兒乾脆把腿伸開,再將鞋襪脫,紅腫的腳背立時暴露在空氣中。
她面頰泛紅,偷瞄了一眼夏候策,卻見其也正向自己望來。於是低下頭去,羞意更甚。
“你這丫頭真奇怪。”他無奈地搖頭,“雖然坐著花轎被抬進了皇宮,但怎麼說也才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哪來那麼些講究?衣服溼了就脫下來烤烤,腳傷了就大大方方地揉,用得著這樣彆扭麼?又不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什麼事兒都要揹著人!”
素兒一聽這話也來了氣,心道:還不是因為顧及你們這些古人的思想,要依了自己,早就脫了衣物湊去烤火了。
不過話說開了也好,可不是麼,十歲的孩子,哪來那麼講究?
當下將喜袍解去,再撿了幾根木枝搭了架子,烘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再動動腳,有些疼,但好在只是扭傷,還動不到筋骨,也不影響行動。
“你到底會不會武功?”終於道出心中的疑問,夏候策此時到很感激她丟了自己的匕首,這樣就有了此時與之獨處的機會。很多事情在他心裡糾成個結,想問,卻又不好開口。
“不會!”素兒乾脆地答道:“會武功的人,哪能這麼沒出息地扭傷了腳?”
話說得有些在賭氣了,想她一個國安局特工,居然跟個白痴一樣會扭到腳?這話如果傳出去,會不會也太扯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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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呵呵!”她突然就笑了。傳出去?恐怕是沒那個機會了吧?
終於享受到還魂的好處,雖然一醒過來就得動手殺人,然後再被人追殺。但是素兒卻覺得眼下的氣氛好輕鬆好輕鬆!
再也不用控制自己的思想,再也不用時不時地去參加洗腦似的課程,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出生入死,再也不用……再也不用活得那樣的累了。
真好!
“笑什麼呢?”夏候策無奈地輕搖起頭,這實在是一個很奇怪的小姑娘。
“沒什麼。”素兒擺擺手,自將另一隻鞋襪也脫去烤火,繼續著剛剛的話題——“別看我能持刀殺人,但我不會武功,那些,都為了強身健身,練著玩兒的。對了……”她升起好奇,“你偷進皇宮幹什麼?怎麼會藏在那個傻子的房間裡?”
夏候策早想到她會有些一問,甚至覺得她有些問得晚了。於是笑笑,也不隱瞞——
“我去偷一樣東西,那東西剛好是在太子的寢宮裡。”
“呀!”素兒一聲驚呼,一下子便想到了之前十二有問過東西到手了沒,他當時好像是搖頭的。“是我誤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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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夏候策的聲音仍是淡淡的,“有機會再去拿。”
“可是……”她想到了一個很關健的問題:“太子寢宮被我給燒了……”
又是一陣子寂靜,素兒幾乎以為他是生